一月后。
天河宗。
伙房内。
“刘老大,弟兄们上个月的杂役费应该下来了吧。”伙房内一名身穿杂役衣服,满脸大汗的年轻人小声问道。
“哈哈哈!确实下来了,不过按照规矩你说怎么办合适。”
伙房内名叫刘虎的壮汉,半裸这上半身,胸口露出了纹有猛虎的图案。腰间挂满了大大小小十几把钥匙,左手叉腰,右手拿着衣服,神气十足的说道。
“下来了,好办!好办!刘老大我们商量过了,还是按照之前的四六吧!大头刘老大拿,小头兄弟们的。”
年轻汉子十分爽快的开口说道。
“我看三七吧!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这些天,成天给我惹麻烦,上个月打烂的餐具,报废的菜品还有你们去拿的药哪个不是挂在这伙房账上。”
凶狠男子一脸无畏,压根不在意周围变化的脸色以及升温的情绪,大声的说道。
“哈哈哈…”身后是情绪渐渐失控的众人,听着嘲讽的笑声,始作俑者已经走出伙房了。
“太可恶了”众人愤怒,言语激烈。
“刘虎吃伙房用伙房,我们这些人简直成了他的专属奴隶了”
“对!刘虎每次烂赌输钱,都从我们头上克扣银两。”
讨伐声中,骂声一片,有人已经挥舞起了手中切菜的菜刀。
“三七到手不过二两多点银子,上次四六已是极限,这次又变本加厉了。”
骂声中,对刘虎痛恨的情绪增加到了极点,伙房里面好几名伙房‘老人’也加入了对刘虎暴行的痛斥。
“天河宗当初以五十两招收我们做杂役,我娘看在饿不死的份上,答应了。代价是我们此生不得允许不得下山,原本身为杂役没什么不好,还可以有银两拿,家里老母还可以过的舒服些,这下全完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也是心中暗淡,是啊,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谁愿意来这宗门,远离家人!
“那些损坏的物品多是刘虎殴打他人破坏的,那些药品要不是怕死人他会拿药治命?每月总有几天拿着伙房的食物大吃大喝,我们吃的是什么?”
看着气氛愈加高涨的众人,伙房角落里,炉灶下,狗剩开口说道:“你们这么多人都痛恨刘虎,为什么不一起去讨个公道?”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狗剩,又各自望向身边人。
“那刘虎十岁来天河宗,呆了近三十十年,又因身强体壮,勇猛好斗结识了不少同类人,就连那外门杂物院的人都有求于他,这也助长了刘虎的嚣张气焰。”
说话的是一名在伙房呆了许多年的‘老人’,他清楚刘虎的来历,他慢慢说着,说着慢慢声音也是小了几分,听得出他知道自己这些人在这里怒骂其实改变不了什么,所以语势渐渐变小,随后不再出声。
“那就该干嘛干嘛”狗剩知道这些人在刘虎的统治下早就没了反抗之心,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对着空气发泄,当下也就不愿多说什么了。
“…………”
人群散去,夜晚将至。
“希望今晚可以下雨,这样我的成功机会就大了几分。”
狗剩站在伙房门外的空地上,感受着闷热空气带来的粘稠,他知道今夜下雨的可能性很大。
此时上天仿佛知道了什么,闪电落下雷音炸耳,大雨来临。
看着落下的雨点耳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下雨无事做,喝酒喝酒。”这是这么多年刘虎每次下雨都会说的话,身在伙房多年狗剩早就掌握规律了。
狗剩抬头看向天空,任凭雨水冲刷而不动己身,他在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消息。
三天前他对王里说自己会在今天行动,他希望王里可以想办法留住刘虎,彼此约定时间,时间一到不见王里就代表他拖住了刘虎。
“看来王里已经成功了。”
狗剩一边说着一边从伙房拿出一把砍柴刀,顺手别在身后,随后快速前往刘虎的房间。
因为下雨的缘故没有人在外面,所以今晚的行动十分顺利,一路上没有什么人注意到狗剩,顺利来到了刘虎的房间。
只见房门上挂着一把坚固的大锁。
“抱歉了,我今天可不想硬碰硬。”狗剩嘴角上扬看着大锁玩味的说道。
“当…当…当”借助雷声雨声,狗剩一连砍出十几下对着木门就是一顿输出。
直到木门砍出一个大口子,正好可以够人钻进钻出。
进去之后的狗剩发现,里面的东西太多了。虽是一间普通杂役的房间,但是房间里的东西不普通,狗剩看得出来那一套桌椅床凳都不是普通物品,除了桌椅床凳,其他的东西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在一阵翻找下,他的目光盯上了床上的盖被。
这盖被也是极上好的绸缎制成,奢华无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