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嚼字他依旧略逊褚亦棠一筹,只能被他当着面调戏到毫无还手之力。
眼尾烧的绯红,澜聿难得地没躲,他咬住褚亦棠的唇肉,带点报复式的意味,反手把被子拉到头顶,手沿着背脊下滑到尾椎,在饱满弧度上揉弄一把,在黑暗里看不清澜聿的脸,褚亦棠闷哼,溢出的声响复又被澜聿给含吮干净。
他动作太重,弄得褚亦棠缓不过气来,他偏头,那点未尽的气息都被吞吃殆尽,雨后檐角落下的积水,砸成一圈圈无止境的涟漪。
太过黏腻潮湿的触感游走在肌肤上,太近了,没有一点分离,只有骨肉相贴的亲昵,又在昏暗里演变成不可收场的欢愉滋味,声响都是断续的,浪上的小舟飘无所依,在波涛里褪去了太多余的佯装,只剩本色,情欲浸染的本色被咬的太紧,什么都嗅不到,被吃的一干二净。
早饭没吃成,鱼在缸里游了一早上没休息,房中声音渐息,只余些喘声,低低弱弱。
褚亦棠早没力气了,伏在被褥里不肯动,汗涔涔的,鬓发间都是潮的,发丝黏连在后颈上,有气无力地半阖着眼。
澜聿折腾够了,神清气爽心满意足,一手抚着褚亦棠的腰背,吻他耳后,嗓音被浸透的发哑:“我去烧水,然后带阿棠去洗个澡好不好?”
褚亦棠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哼唧两声,胡乱应了,澜聿给他掖好被子,又把地上的两身衣服捡起来,准备一道给洗了。
下楼时,缸里的两尾鱼正在使劲扑腾水花,澜聿在栏杆处站了片刻,又掩额笑了。
赶不赶出家门无所谓,反正攀高枝儿是真的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