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是我最讨厌的人(1 / 2)

演武场喊声震天,澜聿立于城墙阴影下,身姿修长笔挺,片刻后旋身而望,握着褚亦棠的手半点未松。

澜聿面色冷凝,唇瓣启合,语调无波无澜,不掺半点感情:

“不知表兄来此,有失远迎。”

尚尧的手防备地压上刀柄,褚亦棠随之侧首,去看澜聿的这位表兄。

沈以萧持着一柄竹扇,高挑瘦削,湖蓝色的云锦长袍衬得他风度翩翩,俊秀儒雅,眼角有一颗小痣,并不显眼,薄唇勾着,又平添一丝风流韵味。

竹扇在手间掂了一掂,他踏前一步,笑着时愈发亲切。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表弟怎的也不来封信,也好让表哥知晓你的近况啊。”

城墙上漏下的阳光不足以笼住澜聿,面上光影半明半暗,澜聿敛着情绪,回道:

“我与表兄还用得着书信吗?想必近日,多得是人抢着向表兄报我的境况,表兄该应接不暇才是。”

沈以萧笑着,却又作出副遗憾伤心的外表来,口吻惋惜。

“表弟话说得生分,旁人说的我哪信得过啊,昨日匆忙,还没来得及问候呢,不知表弟伤可好全了?”

“你!”

此言一出,尚尧按捺不住,佩刀已出鞘半刃,被寒隐铿然一声按回剑鞘。

寒隐不动声色摇了摇头,尚尧虽不服,也还是没再有冲动之举。

沈以萧见此情形,一展扇,啧了声。

“看来表弟还是不太会管教下人,养条狗在身边,对着谁都敢呲牙,可别哪天拴不好,咬着自家主子了。”

“这水妖凶猛,表弟可要好好调理,免得余毒未清,日后发作,定是生不如死啊。”

澜聿漫不经心抬起眼,扫了眼面前人,眼底厌恶显而易见。

“论驯狗,比起舅舅,我自然是甘拜下风的,他养出的狗,比人还有人样,咬人都知道轻重的。”

“现如今,什么人都配到我澜聿跟前来说话了,一个被流放在外的左副都御史,表兄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日头高挂,已是到了正午时分,澜聿不想因着他耽误褚亦棠用饭。

他牵着褚亦棠的手,自沈以萧身侧穿行而过,嗓音凉薄。

“我当表兄有几分斤两,原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罢了。”

“舅舅一番心血,到你这,算是付诸东流了。”

沈以萧攥着竹扇的手指紧了紧,待到澜聿走远,随侍的近卫上到近前来,言语愤恨:

“大人,您就由着他这样嚣张?待到开春,陛下下旨,这都察院从此就是他一手遮天了,如何还能有您的容身之地啊?!”

“旨不是还没下吗,急什么。”

沈以萧平复心绪,又眯着眼去看澜聿身旁的那个白色身影,笑意耐人寻味。

他方才亲眼所见,才明白沈钺口中的绝非凡品是何含义。

沈以萧在此刻无比唾弃自己以往玩的都是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这样的,在床上才够有味道。

沈钺说的不错,果真是天上地下都难寻。

澜聿的这位枕边人,怕是万年都再难有人能出其右。

沈以萧收了扇子,怀着别样心思,往与澜聿相反的方向去了。

澜聿没有言明,可褚亦棠能瞧出他心情很差,一顿饭下来吃得少之又少。

下午澜聿还是让尚尧陪着褚亦棠在看台上看投壶,自己则去神帝帐中议事。

褚亦棠状似无意地问边上的元清:“你知道,澜聿有个表兄吗?”

元清原是在吃石榴,听褚亦棠提起表兄,脸变得比锅底都黑,石榴一丢,晦气道:

“怎么不知道,还表兄呢,他也配?认贼作父的玩意儿。”

沈以萧是澜聿舅舅沈棋在战中捡回来的,沈以萧唯他是尊,成年后就拜了沈棋做义父。

元清气急,把石榴当成沈以萧在砸,沈以萧做得那些事他一件不落全说给褚亦棠听了。

“他就是个畜生!他那时初来天京,就拿澜聿的母亲作幌子,激澜聿下场和他比剑。”

“澜聿那时才多大!沈以萧说是比试,可剑剑都是冲着要澜聿性命去的!”

“他重伤澜聿数剑还不肯罢休,最后一剑要不是我爹拦住,就得活活刺穿澜聿的咽喉!”

元清越说越气,脸红脖子粗的。

“沈以萧事后还假模假样的来关心,澜聿那个畜生舅舅,什么屁话都敢往外说,连小孩子不知轻重这种骗傻子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最后被他一通胡搅蛮缠,只罚了沈以萧一个月的禁闭,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澜聿要不是命大,下半辈子他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褚亦棠听着,皙白指尖盘着那串楠木手钏。

说实话,他很少会对人起什么杀心,对颂玄他也只是废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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