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重新缝个枕头好不好,你有时候睡觉都没睡在枕头上。”
褚亦棠靠在澜聿襟前,懒懒散散地应声:“嗯,都睡你身上了我还用什么枕头。”
澜聿脸蓦地一红,略手忙脚乱地去端馄饨给褚亦棠,岔开话头。
“阿棠先吃吧,等下就凉了,就不好吃了。”
褚亦棠腹中空空,吃饭也很乖,澜聿包的馄饨个个饱满,皮薄馅大,汤底也醇厚,还浇了一勺红油,连颜色也漂亮。
他吃完之后澜聿就端着空碗出去了,洗脸的水他也给褚亦棠打好了,外面天冷,褚亦棠就不用出房门了。
褚亦棠吃过馄饨就睡不着了,他洗漱好,换了衣服,去院外看澜聿劈柴。
他怕吵着褚亦棠,晨间都在院外的竹林里劈了柴再抱回来。
澜聿束着高发,身旁有一摞劈好的柴,衣摆绑在腰间,肩宽腰却窄,呈现漂亮的倒三角。
少年意气蓬勃,沐在晨曦中,眉眼锋利,长腿修直,五指骨节分明,把握斧柄,带着力道劈下,木柴劈分匀称,被一一捡起摞好。
褚亦棠倚着院门,隔老远也看得入迷。
澜聿委实是个很有风骨气韵的男子,年宴时,官场上的迎来送往他都做得滴水不漏,笑虽笑着,但不达眼底,是矜庄持傲的世家子。
可当他挽袖洗手做羹汤时,又是另一番面貌了。
温润似玉,腼腆乖顺。
褚亦棠平时最喜欢摸他的脑袋了,手感比摸真的小狗还要好。
要不去摸一把吧,反正澜聿也不是没亲过他,他摸摸也不算什么的。
褚亦棠拍板敲定,一推院门就奔着澜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