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记者大方的伸出手,并向段毅主动自我介绍。
“我记得你叫段毅,你好!我叫唐落樱。是沪报记者,来这里做一个报道。”
落樱?落英缤纷,落的还是樱花花瓣,好有诗意啊!不得不说,出身家庭好了,名字都不一样。
不像自己在土财主家时,名字叫段官司,要不是自己改了名,这一听,就知道是土地主想当官想疯了,才给后代取的这种名字。
“你怎么会在这儿?”
面对美女记者的疑问,段毅能说什么呢?只有装逼一条路可选。
“我来这里体验生活,致力于研究国内的教育体制改革。”
“那段公子可有收获?”
“当然,新旧交替的国人教育,虽然从死读八股文,变成了自然科学学科,但是精神教育上,依旧没有摆脱百年的萎靡。”
“哇!不会吧,你居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想写一篇此选题的文章,以唤醒新时代青年,身上那些不思进取、贪图享乐的萎靡之风。”
女记者一听段毅瞎掰,竟然开心的发现,其言论和自己观点不谋而合。
“我正受沪洋公立大学所邀,做一场关于新青年思想的演讲,正愁不知从何下手,我看这样,不如你来替我做这场演讲,你看如何?”
“额……我看君子不夺他人之好,这个事情嘛……”
“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我马上就去和校长说。”
美女记者唐落樱不由分说,表现出了女人的蛮不讲理,拽着段毅就去找校长。
这位我行我素的唐落樱,又是何许人也,说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存在。
其父是第一代留学生,专攻医学,回国后,在京城开了间高级私人诊所,以手术精湛著称,号称天下第一刀。
但只对达官显贵看病,连当时的总理,都差点成了他刀下之鬼。
沪上很多大人物,都专程跑去找他看病,其中一部分人还假托性命。
当然,沪洋大学的校长也不例外。
其父在当下可以说,是京城乃至沪上,炙手可热的人物。
唐落樱却是个新青年,不愿意在父亲的荫蔽下生活,独自跑到沪上做了名记者。
校长听说面前英武少年,就是见义勇为、制服水匪的英雄时,竟然也是赞不绝口,当即就同意段毅上台演讲。
“时代就需要英武之气,而当下之男儿,整日就连脂粉堆,连骨头都要泡软了,长此以往,国魂何在?段公子虽是本校旁听生,但英武之气当为楷模,就不要推辞了。”
本来不吝赞美之词,还让段毅很享受,但最后却又点明“旁听生”身份,顿时让段毅觉得在美女面前毫无面子。
“死老者,情商这么低,也不知道怎么当上校长的。”
虽然心里暗哽,但是此刻被架起来的段毅,却不得不同意上台演讲。
虽然同意了,但是临上台时,段毅心里还是不住打鼓。
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讲什么,总不至于又背一遍《少年中国说》吧。
系统只给了文学硕士身份,却没有强化自己心理素质,起码也要给自己报个《小主持人》培训班吧。
硬着头皮上台,放眼一看,黑压压的全是人,把个礼堂塞得满满当当。
管他呢,随便乱讲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段毅又打定主意摆烂了。此时他想到了《围城》里的方鸿渐,被邀演讲时,竟然大谈梅毒花柳。
“他都不怕,我怕啥,我又没老爹的脸可以丢。”
却不料,一张口,文思滚滚而来。
“我辈为民族崛起而读书,肩负的是民族复兴的重任,所以我们读得不仅是书,而是民族的胆气……”
也不知道,这个开场白听起来为什么耳熟,反正效果是很不错。
掌声雷动后,段毅继续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豪气,曾几何时,消亡在莺莺燕燕的脂粉中,变成了油头粉面的小开,抽着鸦片的少帅……”
段毅只顾台上激情澎湃,却不知台下的观众中,坐着陆筱蔓。
自从上次派对之后,陆筱蔓渐渐对段毅情愫暗生。
然而,也是自那以后,段毅便忙于铁矿贸易,一晃几个月,都没有出现在陆筱蔓的视野。
获取陆筱蔓的芳心,是为了系统奖励的轮船,按理说,撩拨少女芳心后又不当回事,应该也属于渣男行为。
但是,根源在系统,要渣也是系统渣,段毅自认为只是践行了一句名言: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反正这种问题,也不擅长处理,不如就置之不理,用常规方法——摆烂处理。
而此时在台上的高光时刻,却让段毅的形象,越发的钻进了陆筱蔓心里。
高傲女人的共性,就是反向思维,你在他面前的时候,她视若无睹,你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