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之人?”
汉武帝眼神凌厉起来,一手摸过身旁的宝剑。
此刻的未央宫内空无一人,
只有大殿之外尚且驻守一些军士。
若是眼前这胡言乱语之人有何动作,他便斩了眼前此人。
“看你着甲持刀,面见与我所为何事?”
汉武帝刘彻手中拎着宝剑盯着秦浩,
缓缓地自高台之上走下,
恰如一只猛虎死死的盯着他的猎物。
“莫非也像外面那些人一般,觉得我是一个暴君?”
看着眼前猛烈且又充满着压抑气势的汉武帝,
秦浩猛然醒悟,
汉历征和四年,汉武帝在历经李广利全军覆没之后,
其用兵终于遭到了全天下的反对,
而汉武帝于次日出巡之后,偶遇一征北老兵,
初见其,武帝甚是兴奋,但老兵却直言其因战所受苦难。
这极大刺激到了汉武帝刘彻,
也是在这件事不久之后,
他便颁布了闻名天下的‘轮台诏’,并于两年之后与世长辞。
而今,恐怕是刚与老兵不久,
刘彻内心复杂至极,
因而遣散了殿内甲士,
好使的他自身好好冷静一下。
而今秦浩身披盔甲,持刀带剑,怕不是被误以为成了逼宫之人?
况且装扮成大汉将军之模样,
这本就是刺客的行径!
这...
秦浩只见汉武帝手持宝剑,已成蓄势待发之势,
而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
心中无奈,
这跟刘邦不愧都是爷孙俩,
见面一言不合就看要砍人。
不过幸好这两天针对汉武帝之行事风格所作所为,有了大致的了解。
于是他直言道:“陛下难道不是暴君吗?”
说完,便直挺挺的看向面前的汉武帝。
“暴君?”
汉武帝脚步一顿,眼神中流露出噬人的光芒。
“黄口小儿!莫不是只是过的辛苦了些,便要做那欺君罔上之事?”
眼看着面前的汉武帝确实挺下了脚步,
秦浩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这两天的功夫没有白下,
起码就他个人而言,算是琢磨透了此刻汉武帝刘彻的心思。
“倒是陛下谬论了,晚辈确实乃后世之人。”
“并非刺客篡逆之辈。”
“再者说,陛下就巫蛊之事,擒杀太子,逼死卫后,牵连之人数以万计。”
“难道说,称不得一句暴君吗?”
是呀,
要知道此刻距离巫蛊之乱也不过两年而已,
江充构陷太子,致使太子被隔于未央宫之外,不得而入。
而又遭酷吏追杀,
不得已之下,只能引兵自卫。
正所谓子借父兵,是为自保,
若是惩处便以盗窃罪论处,便是罢了。
但是在当时巫蛊之环境之下,
一国储君竟被逼的拔剑自尽,
在其后,
长公主门下,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也尽被诛连。
其皇后卫子夫,更是被逼死在未央宫之内。
试问卫青一生南征北战,
为大汉王朝立下赫赫战功,
而其子,竟因构陷也落得如此地步,
若是其泉下有知,
不知会作何感叹?
“是呀,若是汉武帝只活于前三十年而亡,当可称得上明君了。”
直播间有人感叹道。
“杀妻杀子,自移三族。武帝当真称得上一个狠字。”
“可是汉武帝也是维护了国家一统,抗击了匈奴呀。”
直播间有人辩解道。
“那又如何,多年征战,生灵涂炭,又如何称得上明君?”
“可漠北匈奴人威胁太大,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怎么不是办法?过两年送一个女人过去而已...”
“楼上的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还而已?”
“...”
直播间喧喧嚷嚷却不是秦浩所能看见的,
而他此刻也正在等待着面前的汉武帝刘彻给他一个答案。
“这,只是朕的家事罢了。”
汉武帝沉默半响,看着面前的秦浩这才悠悠说道。
“跟你何干?”
秦浩闻言回到:“家室,国事,天下...”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