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刘邦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诚然就像他所说的那般,
若没有秦浩以话相激,怕是他刘邦也不会乱了分寸。
虽然对这个所谓后世之人,一直存疑。
但刚刚他曾暴起伤人,可却无法伤害眼前之人半分,这足以证明眼前之人不凡。
而他刚刚翻来覆去左顾言他,
也只是为了试探出这人的目的,
为何会出现在中军营帐之中。
对于他的不凡之处,自然是亲眼目睹,
所以才会刚刚其言称称汉军大败之时,乱了阵脚。
“你这等小子,怕是在后世之中,也绝非凡人吧?”
“莫非是王勋贵族子弟?”
刘邦对秦浩已是另眼相待,自然愿意多说几句。
“陛下谬赞了,后世之人并非王勋贵族,只是普通一凡人罢了。”
正所谓,人敬我,我自敬人。
秦浩见状说话自然十分客气。
“凡人?呵。”
刘邦怅然一笑:“若非后世之人,普通一凡人也饱读诗书不成?”
“看你谈吐之间颇有章法,其文学阅历想必也十分广泛。”
“哪怕我的盈儿有你的十之一二,我也能放心而去了。”
“何来的普通人之说?”
秦浩闻言,直言道:“禀明陛下,后世之人,人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上知日月星相天文之理,下解山川河流民俗之辩。”
“晚辈这种人,放入其中,也不过只是泯然众人罢了。”
“哦?”
刘邦看着秦浩目光闪烁。
“小子,你又在诳我?”
“小子此事未曾诳骗陛下。”
秦浩再直言。
刘邦闻言罕见的撇了一个大白眼,
明显并未相信,只当是自谦罢了。
但也并未想在这个话题之上多做停留,
便又言道:“刚刚你曾谎称,陈平之策后汉军大败,天下大乱。”
“既然你是后世之人,便且说说,之后此计之后,所发生了何事。”
话音落下,刘邦便坐回床榻之上,
宛如一个正准备听说书香生讲故事的孩童,
就差手里扲包瓜子了。
可等至半晌,也并未见秦浩有任何说法,
抬头看去,这才看到其正笑吟吟的看着他,随即不满道。
“你这厮,莫非是戏弄寡人不成?”
“寡人问你,你怎不答?”
秦浩拱手道:“并非晚辈戏弄陛下,而是刚刚晚辈问过陛下了问题。”
“陛下并没有答。”
“现在要等晚辈回答,自然要等陛下回答过晚辈问题之后,才能作答。”
“请回答后世之人刚刚所问问题。”
“陛下言,若要逃得性命,便是舍弃了这万千将士,也在所不惜。”
“可是如此?”
刘邦闻言,紧盯着秦浩道:“确实如此!”
“那陛下可知道...”
秦浩紧跟着又要问,却被刘邦直接出声打断。
“罢了,不必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一遍。”
“寡人的记性,还没有那么差。”
“你不就是想问,
朕为何要弃这数万将士将士于不顾,只想一人逃命。
你不就是想问,
朕为自己活命,为何甚至不惜得奉上珍宝美女,哪怕俯首称臣?
你不就是想问,
为何朕为了一人活命,哪怕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
是吗?”
“陛下好记性。”
秦浩坦然直视刘邦道:“此三问,实乃后辈之困惑,还望陛下解答。”
“这样相类似的话,你不是第一个问的。”
刘邦站起身盯着秦浩道:“但你是寡人第一个回答的。”
“哦?还有别人?”
秦浩疑惑。
“那是自然。”
刘邦怅然答道:“不只是别人,而是好多人。记得第一次这么问的人,是寡人的儿子和女儿。
想当年朕兵溃于项羽之下,车马劳顿,后有追兵,寡人无奈之下,将此二子到马车下面,减轻马车负重。
是夏侯婴,一次一次的将他们救了上来。”
“当他们两个一次又一次被抱上车后,朕的女儿问我,我们不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你为了逃命,一次又一次的丢弃我们。
朕未答。”
“再然后啊,便是朕的大哥。
当初我与项羽相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