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醒过来时，就看到纪宁。
她没有大吵大闹，经历了死亡她反倒更平静了。
“为什么要让他们救我。”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纪柔一想到酒吧发生的事，心就抽疼着，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朱哲有录音，也是她自愿去的。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朱哲头上。
纪柔闭上眼睛，诉说了来龙去脉。
纪宁：“用我身上的招，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去了。”
“纪宁，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
“事教人一次就长记性。”
“看我笑话也看完了，你走吧。”
“我要是想看你笑话，我都不会出现在这儿。”
纪柔愣住：“你恨我，我知道。”
“那又如何。”至少这一世，纪柔的报应也够了。如果没有林美凤的教育，她或许只是跋扈。
“我也没有可以让你利用的，你也不用装作姐妹情深。”
“难道，你就看着朱哲升官发财？他这么对你，你不恨？”
“我不恨？我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可是我能怎么办。能护着我的人，已经被判了死刑。”
“我可以帮你。”
纪柔看着她，一时间分不出真假。她听了纪宁那么多假话，可这句话她真的分不出来。
但是她的心能感受到，纪宁是真的要帮她。于是红了眼眶：“为什么？我妈杀了你妈。”
何止呢，就算是你也杀了我一次。
可她也差点死了，就当是还了吧。
“纪柔，我是不想看你死的憋屈。朱哲把你当成商品，找人欺辱你。你就应该还回去，而不是等死。”
“纪宁——”
纪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纪宁：“好好休养，我会找人照顾你。至于房子，也会让人安排好。”
纪柔泪流满面，久久才说出那三个字：“对不起。”
“我接受了。”
纪宁走出病房，周寅便给她披上西装：“医院里凉，先披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圣母。”
“谁敢这么想，我揍她。”
“我。”
“你怎么会圣母呢，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晚来半个小时，纪柔就死了。”
是啊，她接到电话时，心里都毫无波澜。
直到看到她从抢救室出来，她才彻底心软。
鬼门关回来纪柔，似乎也长大了。
纪宁：“我想去看看妈妈。”
“好。”
纪母的坟在墓园，墓碑上还有她和蔼的笑容。
妈妈为她考虑太多，可她终究是看不到她幸福。
周寅搂着纪宁的肩膀，想给她安慰。
——
朱哲是晚上来的医院，门口的保镖本来是不准他进的。
还是纪柔说：“让他进来。”
保镖是纪宁安排的，就是怕她出事。
朱哲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保镖哪儿来的。只是冲上去质问纪柔：“你是不是疯了，你报警了？”
纪柔觉得可笑，却也懒得搭理他。
“你不是缺钱嘛，我这么帮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你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
“合作共赢而已，况且除了我，谁愿意收留你？纪宁吗？”
“你不配提纪宁的名字。”
“纪柔，就算我求你。”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朱哲却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纪柔心里全是冷意，朱哲：“我混了这么多年，经过这件事，我的前途都毁了。算我求你，同意私下和解。好吗？”
“他强奸了我”
“你本来也不是好人，男朋友还那么勤快。而且，你只要顺从，哪里会受苦。”
“我换男朋友，是我的自由，不代表是个人都可以。”
她从前。
还对朱哲有好感。
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好好好，你都对，是我有错。你同意私下和解，好不好。”
“做梦。”纪柔冷道：“比起恨那个老男人，我更恨你。”
就在此刻，保镖从门外进来：“先生，病人需要静养，请你出去吧。”
“你们是什么人，来管我？”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只负责纪柔小姐的安危。”
——
纪宁在公司上班时，周寅把她小心翼翼呵护着。
“这肚子才几周吧，跟没怀孕一样。你倒好，已经把我当孕晚期照顾了。”
“谁让我家老婆，怀孕了还要兢兢业业工作。作为老公，能做的只有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