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之尴尬的笑道:“大哥看出来了?”
“这能看不出来嘛,你不是那种在烟花之地还对侍女礼敬有加的人,对她却甚是规矩。”
“大哥就是说我没有像教坊司一样抱着侍女上下其手呗?哎……对她有点下不去手啊。”
“哦?有故事?”
“倒也不算是。兄弟我是本地人,自幼住在外城,幼时家中很是穷困。我与菱香自幼相识,她就住我家隔壁,她大我三岁,自小就带着我玩。时常有点好吃的也惦记我,都给我留着。
“我大约十二三岁那年,却再也没见过她了。后来听家里人说,她爹爹将她卖了。再后来我再见到她已是在此地了。哎……
“小时候以为白月光在人间。没想到长大后才发现白月光在雅间。有些人一但错过就真的要付费了。那时爱意随风起,再见已是十两起啊!”
“你小子这两天进修过了?一套一套的。”
“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那你还好意思总往这跑?”
“我来一次,她就轻松一天。”
陆少辰不解道:“你喜欢就赎回去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说银子够不够。就是师父那一关我也过不去啊!我能力有限,也就是个七品供奉,出了京也许还算是个人物,在这京城里屁都不算。这京里达官贵人多如牛毛,我如果不是在内庭供职,更是狗都不如。每月那点俸禄,也只能来此看她几回而已。”
陆少辰心道,明白了,邻家大姐姐,当年情窦初开的幻想对象,不好多聊。
遂岔开话题:“喝酒喝酒,今日一醉方休。”
“喝酒喝酒,来就是高兴的,不说这些。陆大哥,你瞧姑娘们来了,哈哈……”
菱香领着几个侍女来到雅间,陆少辰随意留下了一位叫娉婷的女孩,众人开始推杯换盏。
这地方的女孩会的不少,这个叫娉婷的女孩,在桌上谈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发现眼前二人对此那是一窍不通,也就不再多聊了。
陆少辰调笑道:“你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就厉害了,煎炒烹炸样样都吃。”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二人玩闹至明月当空,苏承之酒醉之后无意中提起陆少辰在教坊司所作诗词。
这一下把桌上的菱香和娉婷激动坏了,最后连老鸨子都惊动了,玉满楼的姑娘们纷纷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前来瞻仰做出明月夜赠闻烟的大诗人是谁。
其中有不少请求陆少辰赠诗的,暗示可以回闺房里再作,不着急。那媚眼抛的,眼珠子都快斜飞出来了。
陆少辰一瞧这酒是喝不成了,苏承之也已经醉眼迷离。当下让菱香唤柳五娘前来结账。
老鸨子却说了今日陆公子第一次光临玉满楼,那是交情,必须免单。下次得闲可以常来,玉满楼荣幸之至。
陆少辰心知这都是托词,不愿再留下什么诗词徒惹麻烦。眼见苏承之别说骑马回去了,走道估计都费劲,自己也有点摇摇晃晃了。
索性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菱香,委托其会账,并照顾好苏承之和门口的两匹马,只说今晚苏承之是走不了了,多余的算是赏钱。
菱香无奈之下,只好接下了。
陆少辰望着菱香扶着苏承之离席,自己也向娉婷姑娘告辞离去,在娉婷失望的眼神里,摇摇晃晃的离开了玉满楼。
回到客栈已是凌晨,一身酒气,没敢走进南星房间。推开门缝发现南星睡的正熟,陆少辰微笑着回到隔壁,和衣倒在了床上。
路过镇海身边,还拍了拍它,和它打了声招呼,说到自己回来了。
镇海睡的正香,被陆少辰叫醒了,一肚子气的骂道:“你小子有病啊?你回来就回来呗!谁问你了!本座睡的正香给你喊醒了!娘的,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陆少辰可不管它的唠叨,倒头就睡。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晌午。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替他擦脸,那湿湿的水汽把他弄醒了。
陆少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替他擦脸的南星说道:“南星,你怎么下床了,快快回去躺好。”
“我没事,我都躺了几天了,只是一点皮外伤,用了好几天药,已经快好了。你也太小看我白鹿医馆的药了,呵呵,昨晚喝多了?和谁喝的?又去教坊司了吧?”
“没有,就是买了一所宅子,苏承之非要说庆祝一下,结果喝多了,回来时见你睡的正香,我怕吵着你,就在这儿躺一会儿。”
“穿着衣服能睡的好嘛,靴子也不脱。”南星伸手要去替陆少辰宽去鞋袜。
陆少辰赶忙爬起来,拦着她说道:“你快别乱动,你有伤在身,快回去躺着。再休息一天,明日再说,我一会儿沐浴之后再换衣物。”
南星拗不过他,只好先回房去了。
陆少辰唤来小二,打来热水沐浴更衣,解了解宿醉之后这才来到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