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下,全祎抬头看着朱异首级,不由胆战心惊:“大都督尚且如此,我全祎又能如何?恐怕下一个悬挂的首级便就是我。”
不禁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然却无奈,只得催马前去寿春城助战诸葛诞。
只是寿春城对于全祎来说,岂能是他想进就能进去的?
全祎大军刚离镬里,便就被魏军军探探得,一路报于游军将军州泰、石苞、胡烈。
三位将军听了不觉大喜:“朱异刚走,又来全祎。朱异尚且逃得性命军退黎浆,只怕全祎却无如此好运?”
三位将军遂设下陷阱,只待全祎。
然,全祎进军却是十分小心:“朱异尚且不能胜,我又能奈其何?当小心进军,以免中魏军埋伏。”
边让军探打探边小心进军。
州泰、胡烈、石苞埋伏遂被全祎探得。
全祎不敢前行,然,如果不进寿春,全祎却是想起孙綝大帐之中一句话:“此次兵进寿春,若果不能取胜魏军,你父子三人当提头来见。”
全祎再想想辕门外朱异首级,不由痛哭:“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不知该当如何?”
全祎哭声不由让站立一侧的心腹部将心疼:“将军何必如此?既然进退皆死,不若投降司马昭,尚且有一线生机。”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全祎不由跺跺脚:“如今要想活命,恐怕只有这一条路走。”
然,全祎却是担心司马昭不容东吴援助之军投降,便就让心腹部将夜进州泰大营,言明投降之意。
州泰听闻全祎欲要投降,不觉大喜,然仔细思来,又觉不妥:“全祎刚刚举兵便就投降,其间难道有诈?”
半信半疑。
“既然如此,某明日便就试探与他。若果全祎投降,某则是大功一件。”
州泰主意打定,一面只按全祎诈降布好陷阱,一面准备明天阵前试探全祎。
若果全祎诈降,即刻灭了全祎全军,如果真降,便是大功一件。
州泰即刻命全祎心腹部将回营禀告全祎:“明天只管引军至指定位置,阵前相见。”
心腹部将回营禀告全祎,全祎叹口气:“州泰疑我诈降,明日指定位置乃是陷阱之处。如此来看,明日却是要赌上一赌了。”
心腹部将听了,只得劝慰全祎:“行军打仗,本就是有今无明之事,既然如此,便就赌上一赌也未为不可。”
全祎点头,只待天明。
翌日,全祎只按州泰所指位置布军,不时阵圆,两军对垒。
州泰见全祎之兵皆按指定位置而止,不觉疑心去了八九,尚存一二于心。
既然如此,州泰也不动伏兵,只打马向前,两军阵前与全祎交战:“既然全将军要降大魏,总要让东吴之兵有所见方可保将军家眷于东吴性命无忧。”
全祎道声谢,即刻提枪来战州泰。
不觉战了几个回合。
全祎后面吴军看了,皆都叫好。
叫好声中,两位将军遂又勒转马头再战。
州泰为试探全祎,竟然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然,此破绽,若果全祎诈降,便就可一枪刺州泰于马下,就此要了州泰之命。
全祎却是不知州泰竟然用其性命试探自己,猛见如果自己再不住手停枪,便就立取州泰之命。
全祎马上赶紧收枪,奈何劲大,枪在州泰面门止住之时,全祎却是蓦然摔下马来。
州泰见全祎如此,知是真降,遂赶紧下马,趋步全祎面前:“全将军快起,莫让后面吴军细作看破。”
全祎即刻领会,即刻起身:“无需如此,某为东吴将士性命所虑,东吴兄弟皆都愿降。”
州泰大喜,即刻两军阵前直引全祎觐见司马昭。
司马昭听完州泰讲述试探全祎过程,不由手扶州泰:“将军果英武也。昭本只想吞了朱异以乱诸葛诞军心,不曾想竟收如此奇效,快引进帐来。”
不时全祎进帐,见司马昭即刻伏地叩首:“罪将全祎携军来降。”
司马昭不胜欢喜,即刻向前搀扶起全祎:“全将军顾及东吴兵士之命而降,昭甚为感激。”
遂封全祎偏将军,赐关内侯。
全祎见司马昭如此大德,不由痛哭,遂把朱异之事一五一十讲与司马昭。
司马昭听了不胜唏嘘:“可怜朱异竟落如此下场。”
边说,边流下眼泪:“孙綝乃小人也。”
全祎见司马昭竟然因为朱异流下眼泪,不由噗通跪倒:“大将军,如今我父全端、我叔全怿尚在寿春城中。祎叩拜大将军,请大将军免我父、我叔之罪,祎必以死劝降我父、我叔来投。”
司马昭本只是吞了朱异以乱诸葛诞之心,刚叹奇效如此,不曾想全祎竟然要劝降寿春城中全端、全怿,更是喜不自胜:“此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