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甚爱文鸯之勇,今见兄弟二人真心归降,心中不由大喜,即刻拜封文鸯、文虎为骠骑将军,拜关内侯。
封官拜爵毕,司马昭笑言文鸯、文虎兄弟:“两兄弟当助本大将军一件事。”
文鸯、文虎听完伏身司马昭脚下:“大将军只管调遣。”
司马昭笑笑搀扶起两兄弟:“两兄弟携兵五百,只于寿春城下大喊:某乃文钦之子文鸯、文虎是也,我兄弟不受诸葛诞迷糊,现已弃暗投明归顺司马大将军。司马大将军厚德,不计前嫌,现已封我兄弟皆为骠骑将军,拜为关内侯。城上兄弟听真,我兄弟身负大罪大将军尚且如此对待,更何况诸位将士呢?众位兄弟,当请细思家中父母妻儿,莫在受诸葛诞迷糊,宜就此弃暗投明,归降司马大将军才是上策。”
两兄弟听了,不觉极其简单,即刻应允,遂携五百兵士到了寿春城下,一字排开,文鸯喊一句,五百军士皆齐齐大声学喊一句,一时间,五百兵士喊话之声直震的寿春城地动山摇,摇摆不定:“文鸯兄弟尚且如此,况我等原是无罪之人呢?宜就此投降为妥。”
守城军士受不得文鸯兄弟鼓动,便就呼啦啦从城墙之上滑落数百人。
莫说魏人投降,就连当时与文钦一起进入寿春城的东吴大将军全怿、全端、于诠、唐咨等人城墙之上听了,也不由齐声赞叹:“两军对垒,莫说为降人心封拜文鸯兄弟,即便不封官拜爵,司马昭能舍弃亡兄之仇而赐守城兵士以命,以此来看,司马昭实乃大德之人。”
故,四人见有魏人亦或胆小吴军从城墙之下滑下而降,也皆无动于衷,不与劝阻,只任凭兵士投魏军而去。
诸葛诞城楼之上观之,不由大怒,遂令连排弓弩手直往文鸯、文虎兄弟射箭,以期把文鸯、文虎兄弟驱逐远离寿春城。
好个文鸯,果然勇猛,眼见箭如雨下而来,却是不躲,只于五百兵士前面如车轮般抡起来长枪,直把箭矢纷纷挡落在地。
五百兵士见文鸯如此,也皆不惧死,更是大声喊话:“兄弟们,当宜快速投降司马大将军。”
城上军士看了,皆都赞叹:“文鸯果乃真勇士也。”
弓弩手更是怜惜文鸯,大多只往空地而射,却是不射文鸯兄弟。
诸葛诞看的真切,无奈只得手持宝剑连砍数人:“如有再降者,必立斩!”
司马昭后面自然也看的真切,见诸葛诞恼羞成怒,杀人立威,只怕如此伤了兄弟二人性命,遂就鸣金,让兄弟二人回归大营。
大营之中,司马昭中军帐就文鸯兄弟寿春城下劝降商议:“昭于文鸯兄弟后面看的真切,现如今城内军士大部欲降,然一面迫于诸葛诞淫威,二则则是对东吴救援之将朱异报有幻想,直觉得朱异还会忽的冲杀过来,与诸葛诞一起里应外合以破王基、陈骞之围。既然如此,以昭之见,即刻吞了朱异,让守城之兵想无所想,到时必是大部投降。”
诸位将军听了,皆觉司马昭所言甚妥,皆立于帐下躬身司马昭:“末将愿受大将军调遣。”
司马昭见诸位将军士气如此高涨,不由大喜,即刻中军帐中调兵遣将:“命兖州刺史州泰为前军,领兵五千正面攻打朱异大营,无论如何都要诱使朱异携大军出营攻击。命奋武将军、监青州诸军事石苞引军两万两边埋伏。待州泰引出朱异之时,忽的大起两边伏兵,只把朱异之军消灭于安丰。朱异屯粮之地乃在都陆,命泰山太守胡烈引五千骑兵携火箭直奔都陆,待州泰、石苞正面攻击朱异之时,胡烈只管奋勇向前,直把朱异都陆军粮器械、辎重焚烧殆尽,以求朱异安丰之军无所依靠。”
诸将听完司马昭调兵遣将,皆都赞叹不已:“大将军果乃帅才也,只平地里不凭险峻便可大胜朱异。”
遂皆得令而去。
且说州泰引军五千直奔朱异军营,到了之时便就箭弩齐射,在射之时更是战鼓紧擂,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朱异军营之中看了不由大怒:“州泰好大胆,竟然只凭五千兵就如此嚣张,岂不是欺我东吴无人?”
遂翻身上马,提刀直奔州泰。
州泰见朱异来战,毫不示弱,即刻紧勒马头应战朱异。
“当”的一声,刀枪相撞,火星四射。
州泰马上不由大叫:“朱异好大劲,且再来。”
遂又勒转马头直取朱异。
朱异本就火起,如何能放过州泰?提刀便就又砍。
州泰见朱异此次大刀来的紧,便就侧转马头去躲朱异大刀。
哪知,躲闪之时,却是头盔红缨被朱异大刀削去。
州泰不由马上暗喜:“此正是大败之时。”
遂大叫一声:“活命要紧,某自去了。”
便就勒转战马,带领五千兵呼啦啦直往后退。
朱异见险些就取了州泰性命,岂能放过?
即刻马上挥起大刀大喊:“诸位军士,只管齐齐向前,取州泰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