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即刻依郑袤之计,调动兖州刺史邓艾起兵前往乐嘉城。
“乐嘉城距离项县不过区区几十里,且到达乐嘉城要渡颖水,故,邓刺史只需带军一万大张旗鼓进攻乐嘉之时于颖水之上大肆架设浮桥,一要示与毌丘俭做忧虑胜败而留退路之态,示敌以弱,吸引毌丘俭来攻。二乃师自带大军后面悄然跟进。待毌丘俭进攻刺史之时,师后面截住其退路,邓刺史即刻回转军马,两面夹击毌丘俭,必可于乐嘉城下全歼毌丘俭、文钦叛军。”
兖州刺史邓艾接司马师之令,即刻带兵一万,做出无奈奉命出击之状,于颖水之上大肆架设浮桥,示敌以弱。
浮桥架好,即刻报于司马师。
司马师得报后便就悄然带大军秘密推进乐嘉,只待毌丘俭出击邓艾。
果不其然,邓艾颖水之上大肆架设浮桥,且只带兵一万很快便被毌丘俭探得。
“乐嘉城与项县乃唇齿相依,遥相呼应,此城对于项县安危甚为重要,若果被邓艾夺取,则不利于我军,有危于项县。现如今邓艾弱兵已渡颖水,且只带兵一万,如此弱兵攻城,必趁机击杀之。”
毌丘俭即刻与文钦商议乐嘉城抵御邓艾之策:“邓艾大肆架设浮桥,此乃留逃窜后路,乃弱兵。不知文刺史该当如何应之?”
文钦听完,却是对邓艾嗤之以鼻,甚不以为然,胸脯拍的震山响:“区区一万兵马,如此弱兵攻打乐嘉,大都督有何忧?我与拙子文鸯只消引本部军马五千,便可保守乐嘉城无忧。”
毌丘俭不由大喜:“既然如此,刺史便就前去援救乐嘉城,俭固守项县以待刺史凯旋。”
即刻与文钦父子壮行。
文钦父子饮罢壮行酒,即刻威风凛凛引五千兵马直奔乐嘉城而来。
所谓兵者,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邓艾便是如此,一边虚以颖水之上大肆架设浮桥,示敌以弱,然实之则是快速进攻乐嘉城。
如同王基攻打南顿般,待邓艾到了乐嘉城下,便就大声呼唤乐嘉城守城将士:“汝等皆为大魏将士,如今受毌丘俭胁迫起兵谋反,想如今大将军已引军而至,切莫再做糊涂诛杀三族之事,当虑家中父母妻儿,就此悬崖勒马,方可活命。”
乐嘉城上将士听了,哪还胆敢再战,即刻大开城门,只把邓艾迎进城去。
然文钦、文鸯父子不知,一路兴冲冲直奔乐嘉城而来。
行至半途时,前锋军探便来马前相报:“乐嘉城已然被邓艾攻占。”
文钦听了,却是依然对邓艾嗤之以鼻:“区区万余人,占了乐嘉城又能如何?只需引军攻打,便可唾手而得,无需惊慌,只需前进。”
却是不以为然,继续行军,欲要引五千本部兵马攻打乐嘉城。
然行不多远,又见前锋军探慌忙来报:“大事不好,不仅乐嘉城被邓艾所占,如今乐嘉城西也皆是魏兵,黑压压不可胜数,约有三万余人,遥望中军,只见白旄黄钺皂盖朱幡之中一支大纛迎风招展,仔细看去,乃是司马二字。想必乐嘉城西安营扎寨的,乃是司马师大军。”
文钦听完,一改前番傲然之色,不由大惊:“司马师大军来了?”
赶紧勒住战马:“司马师大军兵至乐嘉,难道是要合围我父子不成?乐嘉城中邓艾万余兵马,司马师大军又如此之多,听报三万,如此众多军马齐动,你我父子岂能是其对手?不若就此退兵,回防项县为妥。”
惊而失色,便要即刻撤军,回防项县。
此时,文鸯正悬鞭勒马威风凛凛立于文钦之侧,听闻文钦惊吓于司马师,欲要撤军回防,不由傲然立于马上,躬身文钦:“父亲,且勿如此惧怕司马师。依儿之见,既然你我父子已引军到此,不若趁司马师刚安营扎寨尚未稳军之时,你我父子兵分两路,各引两千五百精兵,约定三更时分起兵,攻击之时以鼓声为号,遥相呼应,南北两边夹击夜袭司马师大营,必可破敌,大败司马师。”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文鸯便是如此。
文鸯,此时年方一十八岁,武艺高强,臂力过人,勇猛无比,自然不惧怕司马师。
文鸯英勇气概不由让文钦瞬间稳定心神:“我儿果乃威武将军!既然如此,便就依我儿之意。即刻兵分两路埋伏,只待夜间偷袭司马师大营。”
父子二人即刻分兵两路,文钦自南,文鸯自北,绕过乐嘉城欲要两面夹击夜袭司马师大营。
是夜三更时分,早在城外埋伏好的文鸯即刻按与文钦约定时刻披盔戴甲,腰悬钢鞭,提枪翻身上马,首当其冲,带着人马直冲入司马师大营。
眼见到了,然魏军却无防备。
“果然正当时!”
文鸯不由大喜,遂于马上呐一声喊:“擂鼓进军。”
即刻战鼓声声,文鸯战鼓声中纵马直向魏军营寨杀来。
文鸯好一员猛将,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立于马上,浑身是胆,简直赵子龙再世,挥动钢鞭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