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吴边境有诸葛恪起二十万大军攻打合肥新城,魏蜀边境有姜维兴五万兵马攻击狄道。
曹魏东西两线同燃战火。
两线战事急急传入洛阳。
洛阳城中,群臣听闻东西边境同时火起,皆都大惊失色:“太傅,快唤太傅议防御之策。”
司马师自然也知洛阳城中此时定然不安。
虽是措手不及,然,司马师却未惊慌失措,即刻朝堂之上会商防御之策。
“如今东、西两线皆有战事,事态紧急,朝野上下皆忧心忡忡。如此,若不击退吴蜀之兵,必将动我大魏社稷根基。诸位智囊,该如何应对?且禀来一议。”
朝堂之上,司马师却是稳如泰山般询问群臣防御之策。
“陛下,司马大将军,切勿惊慌。”
突然,骚动不安的朝堂之上,一个声音悠悠响起。
群臣循声望去,乃是主薄虞松。
虞松,字叔茂,陈留人。
公元238年,司马懿征讨辽东之时曾命虞松作讨贼檄文,其所作檄文洋洋洒洒万言,公孙渊看的胆战心惊。
后,平辽东奏凯归来,虞松又奉司马懿之命做露布,更是血泪加喜悦,让人听之无不含笑落泪。
故,司马懿辟他为掾,迁中书郎。
司马懿死后辅佐大将军司马师,擢升主簿,与尚书傅嘏一起被司马师视为智囊参谋,留于身边出谋划策。
现见朝堂之上司马师问起防御之策,便就出列相奏献策。
“昔日周亚夫临吴、楚叛军攻城,只管据城而守昌邑城,如此长久相持,最终吴、楚叛军不战自退。故,与兵家来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无有定理,再有似弱而实强者,则需据实而定。”
虞松侃侃而谈,似乎胸有成竹。
朝堂之上,则是个个侧耳倾听。
“诸葛恪虽起二十万吴军倾巢而出攻击我大魏,看其阵势确实强大。然,如此强大之兵,当攻淮南,搅动北方,如此一来,即便只是强攻,则也可让我们一时间难以应付,即便应付的了,只怕也是两败俱伤。”
虞松说的此处之时,环顾朝堂四周,躬身天子曹芳。
“虞主薄所言非虚,如果诸葛恪如此用兵,只怕我大魏真的危矣。”
皆有担心之状,一片骚动不安。
虞松却是并不慌张,环视一圈,却颇为镇定:“然,诸葛小儿却是并非如此用兵,如今却是亲率二十万大军直逼我合肥新城。而合肥新城虽为我大魏江淮总隘,然此城却是一座孤城。昔日,东吴先帝孙权曾三攻新城,不也是折兵损将大败而去?今番诸葛小儿又来,岂能就此拿去?此举无非是围城打援之计,以此来吸引我大军前去救援之时决一死战,以希歼灭我大魏军马而图我大魏社稷也。”
虞松说的孙权攻打新城之事,群臣哪个不知?
“如此,可见诸葛小儿用心。”
“此次诸葛小儿必也损兵折将!”
群臣皆议论纷纷。
虞松听完,点点头:“如此,只要新城坚守不战,诸葛恪岂能旦夕之间攻下新城?假以时日,吴军必军困马乏。然其倾巢而出,朝内哪还有兵?必无兵将再前往接应,如此,时间一久,吴军必然师老兵疲,士气必然低落,不能持久,最终将不战自退。”
虞松松口气,看着逐渐平复的群臣,躬身司马师、天子曹芳:“如此来看,吴军并未选择长驱直入,形势对我大魏乃是大利”。
“东线吴军可无忧矣,然,虞主薄,西线又该当如何?”
群臣却是又担心起魏蜀边境姜维起兵狄道之祸。
虞松听闻却是捋捋胡须,笑了笑:“至于西线,则更无有可虑之处。”
言谈之间,颇为镇定,胸有成竹。
“姜维此次虽举五万大军攻击狄道,看似乎与诸葛恪遥相呼应,实则姜维乃是孤军深入。自诸葛亮起,蜀国屡伐中原,每每顾虑者皆为粮草,其因乃是蜀道艰难,无法大批运输粮草辎重,而蜀军自诸葛亮丢失荆州以来已成蜀军死弊,无解之事。此次姜维仓促出兵响应诸葛恪,必也会如原来般粮草辎重不能及时供给。故姜维此次出川,必依夏侯霸之策,只图我大魏边境驻民粮食做为供应,然,仅仅靠掠夺粮草作战又如何能长久的了?况且我坐镇魏蜀边境的大将军郭淮、陈泰岂能容他如此轻易掠夺得我边境驻民之粮?姜维无非觉我大魏必集中兵力对付东线东吴而致西线空虚而已,故才冒险突进。”
一字一句,皆都讲的合情合理。
群臣听到虞松如此说,便就稍稍安静下来。“故,对付姜维,无须境内调兵,只需令关中驻军星夜兼程,举兵迅速截住姜维,姜维必不战自退。”
群臣听了,一时间皆有喜色。
然,转瞬之间,却是又起担心之言:“如此,如果吴军死咬新城不放,新城岂不真的危矣。难道要让我新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