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携夏侯霸意气风发自羌人处返回汉中,即刻发檄文与各处军营,三日内必至沔阳集军北伐中原,违令者,立斩。
姜维调兵之计,即刻被魏军细作探得,关中回报大都督郭淮,大都督郭淮知姜维北伐中原却并不慌张,即刻把姜维军情调动修书一封报于洛阳司马懿。
司马懿见郭淮军报,知是夏侯霸投蜀,然却是淡淡一句:“终不为我司马氏所用,无胜于有,投便就投了,无有可惜之处。”
司马懿即刻展开军图,运筹帷幄。
“父亲,夏侯霸如今投蜀,知我军布署,如何防之?”
司马师却是有惊,只怕因为夏侯霸投蜀,姜维伐魏之时,郭淮应对起来不能自如,必然吃亏,故而急问。
“师儿,莫急,为父且问你,姜维之于诸葛孔明何如?”
司马懿却是笑问司马师。
“不值一提!”
司马师几乎未加思索,回答的清晰明白。
“为父之于诸葛孔明又如何?”
司马懿却是追问司马师。
“不分仲伯!”
司马师虽有模糊之色,但回答却也响亮。
司马懿笑看司马师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为父之于姜维又如何?”
这一句问,不言而喻,司马师自然知道如何回答:“姜维小儿也。然西凉羌人为其羽翼,又如何破之?”
司马师依然不放心,继续追问司马懿。
“西凉羌人,更不足为虑。”
司马懿回答的更是轻描淡写:“姜维以西凉羌人为其羽翼则恰恰说明一点,姜维此次北伐中原必被大将军费祎擎肘,兵力之处必然受限,姜维无计于费祎,故西凉通盟做为羽翼,此不正是我军之利吗?”
司马懿一针见血,直指姜维痛处。
司马师听完频频点头:“父亲所说必然无错,只是夏侯霸却知我军虚实布防,又该当奈何?”
司马师却是更加担心夏侯霸,屡屡发问。
“夏侯霸投蜀,也是为父所虑之处。然仔细思来,夏侯霸有勇无谋且又新降,不足为虑,为父只需告知郭淮、陈泰用计即可,虚实之间,却可图军利。”
举手投足之间,却是打发了夏侯霸不利之处,且不利之间又有排兵布阵之利。
司马师不由赞叹:“父亲如此,师儿只待郭淮、陈泰建功。”
“既然如此,师儿只管研墨,待为父为郭淮修书一封,师儿看时,便就知胜负立明。”
司马师赶紧研墨,只见司马懿疾书一封,司马师看去,却只有八个字:断其粮道,前后夹击。
司马师似乎还有话说,然见司马懿却是稳如泰山,知这八个字必能挫姜维之兵,也就赶紧把司马懿所修之书装好,即刻着八百里快马送往关中郭淮之处。
郭淮看了不由大笑:“太傅只八个字便就让姜维小儿北伐中原作灰飞烟灭。”
即刻依司马懿之计,召唤雍州刺史陈泰前来军营商议排兵布阵。
雍州刺史陈泰见了司马懿八字,对视郭淮一笑:“只待姜维、夏侯霸前来。”
而姜维、夏侯霸此时却是正于沔阳接待奉檄文先期到达的镇北将军廖化。
廖化,本名淳,字元俭,襄阳中卢人。蜀国将领,以勇敢果断著称。
姜维北伐之时得廖化来助,哪有不喜之理?即刻携夏侯霸出帐相迎:“公一路来助,颇为辛苦,维甚感公之大德。”
姜维边恭维廖化来助北伐之德边躬身施礼:“与公一别,不想竟然已有五六年了,今日得见老将军却是鬓发斑白,维不胜感慨当年同随丞相出祁山之时,那时公何等的意气风发,只可惜时日如水,竟致老将军如此。”
廖化却是哈哈大笑,伸手挽住姜维:“公所言甚是。时日如过隙之驹,转瞬即逝,公如今也亦然。”
言谈之间,颇为亲切、感慨。
夏侯霸旁边见此情景,也不由感叹。
感叹之声引得老将军廖化来问:“此位大将军只觉面生。”
姜维听了,即刻引夏侯霸见过老将军:“此乃夏侯霸。”
遂把夏侯霸投蜀之事讲个明白。
老将军廖化听完即刻躬身夏侯霸:“公乃我蜀汉国舅爷,此后尚望照拂提携。”
夏侯霸听了不觉面红耳赤:“老将军戏言了。”
三人相视不觉大笑,遂携手共入大帐。
“廖化自前番在西凉与郭淮一战,今已六年余不上战场,此时再着征袍颇有恍如隔世之感。诸葛丞相在世之时,六出祁山然却成丞相遗愿。今又随公北伐,廖化不胜感慨。”
姜维听了老将军如此说也颇唏嘘一番:“公昔从汉寿亭侯关公同守荆州,屡立奇功。至于今日,则为我蜀军元老。”
姜维说到慷慨之处不由转头夏侯霸:“当年关公斩颜良、诛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