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听到有人说啊~”小蝶有些吞吞吐吐。
张飞看到小敏就问:“是不是你哥跟你说的?你又跟小蝶说的?”
黎洛不解问张飞:“她哥?是谁啊?”
程耕洋道:“小勇啊~小敏是他堂妹。”
小敏接着说道:“我哥本来今天喝完喜酒明天走的,也不知道我那个叔叔抽什么风,就打个电话的功夫,人都没见两分钟就带回去了。”
黎洛道:“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吧!”
张飞默不作声。
“这里准备起火烧饭,你们到其他地方去玩吧!”
一个老伯伯在院子里清场对所有人说,大部分留下的人都进了正屋,而新娘子的房间则是被关上门,进去陪同的只有未婚的少女即伴娘。
黎洛觉得此处好吵,他完全欣赏不来这所谓的热闹,他看张飞总是不断与人攀谈,同时程耕洋跟小蝶等人一直在闲聊,还时不时的有人向他打招呼,落单的黎洛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个环境太陌生了,陌生到周围全是人,而他却还是一个人,无法融入进去,即便程耕洋一直在他身边。
当程耕洋全身投入其中的时候,黎洛一个人悄悄地走出了这家办喜事的大院。
越是人潮汹涌,越是孤独寂寞.......
“去哪儿啊?黎家娃子,你奶奶让我来叫你别乱走,一会儿上桌吃酒席。”说话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估摸着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手里还一手拿着土豆,一手拿着菜刀。
只是从黎洛的身后探出脑袋嘱咐了声,就缩了回去。
黎洛没有留下来,一个人走过小巷,身边没有了程耕洋的他,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他再次来到码头边,婚船已经被开走了,能够映入眼底的只有这没有终点的水流缓缓而下。
黎洛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往河边走去,河水碧波荡漾,倒映出一张清秀的脸庞,这张羞涩的脸上浮现着忧郁的神色,他问自己:
爸爸到底怎么了?
妈妈还好吗?
他的家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黎洛蹲下来双手捧水,水清凉,清凉到心坎里,浸湿了他那堵塞的心墙。
他一把向上扑撒起水花在脸色,那叫一个透心凉~
托肩碎发垂落在颈前,斜刘海已打湿,脸上的水滴,顺着轮廓一滴一滴有滴回到了小河里,黎洛听到了程耕洋的声音。
“.......阿洛......”
声音由远到近的传来。
“......阿洛......”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张飞的声音又接着传来:
“黎洛,你在哪儿?”
伴随着两种跑步的节奏,忽而停止。
只见黎洛缓缓站起身,一身休闲装扮,浅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背影是墨绿色格子外套。
他听闻有人呼唤他的名字,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二人,河边的微风吹散开他那垂落在面颊的斜刘海,托肩碎发随风轻飘着,天空中仿佛有着几缕破裂而出被封印的阳光,洒在这片碧波荡漾的河面上,映衬着黎洛的高挑身影,闪闪发亮。
程耕洋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他的发色在光照下呈现出深棕色,眼眸深邃,鼻子挺立,嘴唇薄而唇线分明。
黎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仿佛有着说不出的心事,深邃的眸子在见到程耕洋的那一刻,渐渐变得柔和,嘴角似有似无地勾着弧度,青涩的气质又多了几分温润。
程耕洋止步在码头上,望着站立在码头下边河岸石阶上的黎洛问道:““......阿洛......你在这儿干什么?”他的语气有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担忧,眉头紧蹙着,气喘吁吁。
身后跟过来的张飞则是大声责备到:“黎洛,你一个人往河边跑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容易出意外啊~洋洋找不到你人,都要急死了?”
黎洛内心毫无波澜,镇定在原处,淡淡一声:“哥哥。”
他缓缓走上石阶,却被张飞质问道:“黎洛,你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对发生的事情都表现地这么淡然?你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你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让那些关心你的人怎么办?”张飞的神色飞扬,马屁连天,这波骚操作还真是说进了程耕洋的心坎里。
本来程耕洋在院子里没看见黎洛,重点是一声不吭就走了,他心里怎么能不担忧呢?要知道,今天,现在,此刻,应该在学校排队乐队演出的,为了陪黎洛,才多待了一天,这会儿,黎洛却不见了,他能不急嘛?
他一个劲地担心黎洛对这儿不熟悉,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心里暗暗咒骂道:你个黎洛,敢丢下我一个人?
可当看见黎洛的那一刻,当那张脸再次映入眼帘时,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