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换了其他人去,李承乾怕对方被李泰收买了,来了个有去无回。
是的,已经开始管事的李承乾已经逐渐的发现金钱财帛的重要性了。
只不过对比起李泰彷佛钱不当钱的姿态,李承乾想不明白李泰到底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玄素,便赐你诏书,辛苦你去一趟郑白渠把事情原委查清楚。”李世民道,
“若青雀真不顾风雪强征百姓修建郑白渠,你把他跟水都使者马周都给带过来!”
“臣,遵旨!”张玄素对李世民回答,恭敬行礼。
而张玄素拿到了走完程序的圣旨后,便马上点上了一队人马,向着郑白渠而去。
郑白渠施工的三白渠区域距离长安并不算远,再加上李泰还特意的修过道路,所以一天的道路就赶到了。
只不过因为下雪,雪积了差不多一尺左右,想在这些道路上纵马狂奔是不可能了。
等过了高陵时已经天黑了,不过张玄素也只是让一部分人去居住驿站,而自己则是寻找郑白渠地区的民家,敲了几家房门后,找到了一个投宿的地方。
“多谢老丈,称呼我为张君即可。”张玄素看着给自己开门的老人行礼道。
“张君,这些日子我家大郎在郑白渠工地上干活,你们二人便在我大郎房里挤一挤,不知道两位可否习惯!”老人客气的打量着这给自己开门的老人,却是开口说道。
“多谢老丈。”张玄素道,“此时此地能有个遮掩地方再好不过。不过,如今天寒地冻,老丈家你家还要服徭役吗?”
“跟我这边来!”老人说道,
“徭役?那倒不是,我们已经上交了今年的庸钱,已不需要我家去服徭役了。
至于我家大郎,那是在郑白渠打工讨口饭吃。”
老人带着张玄素向着房间摸索了过去,张玄素继续的说道,“打工?”
“嗯!就是出卖劳力,按照工期给钱,我们庄稼人,也就只有一点力气了!”
老人说到这里略带着几分的警惕道,“张君,你不是高陵本地人吧。”
“是!出身蒲州虞乡,准备来长安考进士。”张玄素说道,“到了长安之后,心情郁结,出来走走长安周边,舒展舒展心情。”
“还是你们读书人厉害,这长安话学得真好!”老丈听到张玄素的话赞叹道。
“到是老丈,这大冬天的,你不担心你家大郎做徭役会冻坏吗?”张玄素疑惑道。
老人对张玄素道:“说不担心是假的。
但前几天他回来的时候,到时穿着越王发下来的棉服,手上戴着棉手套,就算是脖子上都包围着一条厚实的围巾。
显然越王对我们百姓还是很好的,知道我们底下百姓的苦楚。
而且我都听我儿子说了,随着冬天到来,伙食都加了不少鸡肉,还有豚肉,这可是肉啊!”
“这大冬天的有肉吃,的确是很不错啊!”张玄素听到了这话,不由肃然起敬。
在唐朝看一个家庭富有不富有,能不能吃上肉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标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徭役能吃上肉食,至少对张玄素来说,这怎么也不能算是苛刻了。
“是啊,也就是越王在高陵这里做了县令之后,这日子才一天好过一天。
几年前逃难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过上这般的好日子。
现在啊,就等着攒足钱,然后去买个媳妇给我家大郎延续香火了!”
老汉倒对未来憧憬道。
张玄素自然能看得出,眼前老汉是真切感受生活美好,对未来充满憧憬。
“就这里了!”老汉把张玄素带到大郎房间,老汉道,
“我去给两位烧点炕,张君,你们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保证寒气啊来不了被窝。”
老汉说着便离开了,这时候在张玄素身边的侍卫长曹卫,道;
“御史还请上床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去郑白渠,下属就在这胡凳上将就一晚,就如同往常练功也就是了。”
“一起来炕上睡吧。”张玄素摇头道,“这天寒地冻,若是寒气入侵,很麻烦的!”
曹卫倒是个实心的小子,他听到张玄素这么说,自然是选择一起去炕上睡了。
张玄素愣了愣,倒也躺在了床榻上。
不一会儿,这床榻便是温暖了起来,很显然,老汉已经开始烧炕了。
张玄素管中窥豹,多少能知道当地百姓的确过得很是不错。
因为炕这种东西,对于木制的房屋来说,多少还有着火顾虑,所以在长安城内并不是很普及,而且长安之中安土重迁,穷人也没有什么钱拆了房屋把这炕建造起来。
但在高陵,李泰建设高陵时,就修建了火炕,所以高陵的绝大多数房间都是泥瓦房。
原本第一第二年还要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