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喊出来,李永军觉得顺溜多了,气势上也跟着上来了,又非常顺溜的喊道“听到没,老头,我看上你闺女了”。
喊完了,还想着继续表演一番呢,一下子想起了岳晓月的话,说多了就没这效果了。立马转身就走,后面范文正和少林,忍住笑,也赶紧跟着出了陆月梅家。
在房后窗户听着的陆月梅和岳晓月,也感觉李永军这一嗓子,是怎么喊出了那么一句话的,也感觉好笑的很,见三人出来了,也就转身往大门外跑去。几个人水利局大门外汇合,骑上摩托,飞速赶回红光厂。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范文正找李永军说“兄弟,你这隔三差五的回去看看奶奶。我好久没回过家了,你自己受累几天,我也回去看看我爸妈去”。说着冲李永军挤挤眼说“正好给你腾出宿舍了,好好把握吧”。
“赶紧滚吧你,怎么没有你不操心的”。李永军笑骂道。
范文正正准备走呢,陆月梅过来了,说今天要回单位看看。李永军一看,正好,让范文正捎到县城就行了。
范文正的家也在农村,只不过家中人口多,地里不需要他照管就是了。他家就他一个人当兵,转成了志愿兵,五年的兵下来,弄了个转业军人,这才到了厂子里的。
回到家后,看着一家人在剁杨树条子呢。手指粗的枝条,全部剁成三十公分左右的小段。感觉到好奇呀,就问干什么用。大哥告诉他这是村里下达的任务,每户剁出五百根来,晒上几天后,插到路边,还有村北边专门弄出一块地来,说是种树。这玩意谁知道插在地里能不能活,现在的人啊,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这不是折腾人吗。
大哥埋怨着,大体说了一下,剁这些枝条的作用。还在不停地埋怨,从来都是种树,就没见过插树枝子的,这要是能活,以后还要树苗干啥。
范文正可就上心了,就问“大哥,你说我弄一些去插到我们厂那边的大盐碱地里怎么样,能不能活”?
大哥忙活着呢,都是庄稼汉,对自家这里能不能插活还不知道呢,哪知道插到盐碱地里活不活呀,所以也就没吭声。
父亲在一边抽着旱烟袋,抽完了这一锅子,磕打一下烟袋锅,这才说“不用问,你要是把这些木棍拿回去,肯定不活,杨树不耐碱。你要是想弄,别耽误大家的功夫,你自己跑村北边那河沟子边上看看,那里都是自生自灭的大柳树。估计那个行,你自己砍一些柳枝回来剁吧剁吧,你那摩托旁边不是有个斗么,装那里带回去就是了”。
范文正也没有耽误,转身就出门了,骑上摩托到了河边。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呀,能不知道么。这河边好多合抱粗的大柳树,村里人经常几家人合伙锯一棵,锯出不少的菜板,几家人分分。或者是谁家娶媳妇需要打家具了,也过来挑大的锯一棵。
那时候有生产队管着,谁家要用,都是要经过生产队同意的。现在这几年不行了,搞活经济,包产到户了,河边这些树就没人管了。范文正到了河边一看,那些合抱粗的大树早就没了,还有几棵也是歪歪扭扭的垂柳。
范文正也不管那么多了,爬到树上挑那些手指粗细的树枝就往下折呀。折下来拉回家里开始剁成段儿。范文正在家待了三天,没干别的,全干这个事儿了。他是精挑细选呀,还四处问一下别人,怎么弄好活。算是取回经了。
三天的时间,他剁了能有七八百根。跨斗里放不开,用袋子装起来,摞起来。就这样把这些树棍儿拉回到了厂里。让大家帮忙,一起摆放在厂门口的墙边上,晒上了。
孙兴国和刘冬生看到后,问明情况后,觉得可以一试。就让他和李永军又忙上这个。李永军直接说“别去你家那边了,往刘营镇那边走,沿河边柳树多得是,管他什么柳呢,只管按照你说的这标准弄回来就是了”。于是乎,巡逻队的人开始行动了,骑着偏三轮,开着拖拉机,沿河跑,砍树枝子。
到了晚上,陆月梅自己跑来了,见到大家忙着弄柳树枝子,就问了一下。问明后说“你们先别忙,我认识农牧局的一个朋友,我帮你们问一下,也许成功率会大一些的”。
有这样的朋友帮忙,李永军和范文正都不会错过。第二天一早,两人两部偏三轮去送陆月梅上班。在陆月梅的帮助下,找到了她农牧局的朋友,好说歹说把人家弄回到厂里。当人家看完他们弄的这些树枝后,说道“你们弄的倒是很板正,不过有些粗了,在这种地方,你们试着弄比铅笔稍微粗一些的,两头砍成斜茬,别晒了,用烙铁把两头烙一下,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
把人家请来了,不能就这样算了呀,李永军和范文正中午在招待所请人家吃顿饭,然后才把人家送回去。回来后再请示孙兴国,孙兴国一听,这还不简单,去电焊车间,让他们用气焊烧红一块铁板,你们在上你面烙一下不就行了。
就这样,整个巡逻队忙活了三天,粗细不等弄了能有三千多根。考虑再三,就在厂门口这段地方,沿河边斜着插下去。
树枝段儿算是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