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母又开始哭,“现在谁都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我命怎么那么苦,我做慕小姐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呢,现在可倒好,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自己生的女儿也不向着我。”
骆云舒听类似的话听得耳朵都起了不知道多厚的茧子了,她累得不想再多说了。
母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她尽力了。
骆母见女儿不来安慰自己, 趴在床上哭得更大声,“命苦啊命苦。”
“骆云舒,你个死丫头,回来连招呼都不打,你眼里还有长辈吗?”骆父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踉跄着脚步走进主卧,嚷嚷道。
骆云舒毫不客气反呛他,“父亲,长辈首先得有长辈样,不然我怎么尊重。”
骆之山醉意深沉,忍耐性比清醒的时候弱很多。
他把被美茹背叛的耻辱,被陆家冷落的失落感,全部都算在了这个女儿身上。
他举起右手,就要扇过去,“死丫头,找死,敢犟嘴。”
骆云舒轻巧一躲身,他摔倒在厚重的羊绒地毯上。
“哎哟,我的腰。”
“之山,之山。”母亲哭着扑过去,“你有没有事?”
“我的腰,我的腰。”骆父左手覆上自己的腰部,在那哼唧喊疼。
“现在还能起来吗?”骆母吓坏了,她一辈子没单独处理过任何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骆云舒打了120,“等医院的人来,我走了。”
“云舒,云舒,你可不能走,我照顾不了你爸爸的。”骆母连忙上前拉住女儿,“我好怕。”
“家里还有管家,佣人。”
骆母立马变脸,“那能一样吗,你个是死丫头,你爸爸可是被你害得摔倒,你不能一走了之。你要走了,还有孝心吗?”
骆云舒无语凝噎,她好像不认识母亲一般看着她。
看的母亲发毛,躲避她的目光。
骆父侧着身子,梗着脖子也要训斥她,“骆云舒,你个不孝女,你爹我受伤了,你还想一走了之,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骆云舒绷直身子,“如果可以选择,我不要做父亲的女儿。”
骆父越说越来劲,开骂,“你··你个混蛋玩意,也不看看是谁帮你嫁进陆家的。白眼狼,没嫁给陆文彦之前,吃我的喝我的,都忘了,没有我,你早饿死了。”
骆母坚定不移地站在丈夫这边,“是啊,云舒,是你爸爸给你的生命,没有他哪来的你。”
骆云舒眼底涩然一片,轻闭上眼睛,又睁开,“如果可以,我选择从来不曾出生。”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骆家。
华灯初上,骆云舒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看到以前和安冉一起去过的酒吧,突然想喝两杯, 把车停进去。
“骆云舒。”
一个年轻的充满激动的女声传来,骆云舒抬头,并不认识。
“我是许轻茹,我也曾在A国医学院读过书。你曾帮助过我,就是那个被同学恶意关在洗手间那个土肥圆,你还记得吗?你去找导员把我放出来的。”
“土肥圆?”骆云舒蹙眉看向女人,这也不是土肥圆啊。
这个女人身高得有165吧,五官精致,穿着时尚,身材有型。
许轻茹笑,“现在减肥了,皮肤也变好了,最重要的是有经济能力,会打盼自己了。”
骆云舒回以善意的微笑。
许轻茹很热情,“我跟安冉一家公司的,我们是好朋友哦。我几次想通过她约你,你都没时间,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你一个人吗?”
骆云舒点头,“原来你跟安冉认识,许···”
许轻茹接下,“许轻茹,叫我轻茹吧。我也是一个人,要不要约上安冉?”
骆云舒点头,“我正要给她打电话。”
“我来了,不用打了。”安冉热烈的声音的在后方响起,“云舒,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她的后面站着一位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领导型男人,气场强大,长相英俊。
不同于陆文彦的英气勃勃,他有一种天然的精明气,陆文彦则更倾向于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骆云舒脑中闪过这四个字,不知道这是他的优点还是缺点。
“安冉,这位是?”许轻茹露出促狭的笑容,问道。
付逸辰大方打招呼,“你们好,我叫付逸辰,安冉的朋友。”
“ 星辰,付逸星是···”骆云舒莫名想起那个一笑就露八颗牙齿的男孩。
“哦,你认识我弟弟?”付逸辰挑眉,打量起骆云舒,很美的一个女人,是那种即便放在人堆里也能一眼认出的美,有个词叫出类拔萃,国色天香,用在她身上很合适。
安冉跟她一比,略微逊色,但是安冉的积极向上,她似乎没有。
她的眉眼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