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翰翮像个护花使者护在她的左侧,安冉护在右侧。
经过某人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陆文彦随着她的身影转身,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眼一黑,身子一软倒下。
周舟再次接住他,“陆先生,陆先生,医生,医生。”
······
骆云舒被宗翰翮照顾的很好,安冉感念他冒着危险救下好友,对他的态度非常友好。
她知道宗翰翮是好友的初恋,白月光。
当初是因为家族原因,两个人没在一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白月光又回来找好友了,她倒乐意看着这两个人旧梦重圆。
好友跟着他,总比跟着那个意志不坚定的陆文彦要好的多。
一连数日,大雨变小雨,骆云舒在宗翰翮和安冉的陪伴下,日渐平静,就是话很少很少,基本就是“嗯。”“我没事。”“我不饿。”之类的话。
这日,向南请示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安冉那边请假过去也被公司警告。
骆云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找到他们两个人,“我们回南城吧。”
宗翰翮和安冉对视一眼,露出些许欣慰的微笑。
骆云舒的状态似乎开始正常了。
可惜,他们两个都猜错了。
一个多星期了,从大西北回来一个多星期了。
骆云舒拒绝他们两人的探望,一个人待在悦然居。
她始终不说一句话,也不跟陆文彦恼,甚至不愿意看他,直接把他当空气。
陆文彦一面要阻止这件事可能会被爆出去,家里那边也是全面瞒着,一面兼顾着博物馆的事,一面抽出所有的时间陪骆云舒。
说是陪,其实也就是在旁边看着她在缂丝房没日没夜的缂丝。
她的右手看起来不是那么灵便,需要绑着绷带。
陆文彦几次都想解释他和莫如瑾的事情,几次都被女人淡漠到极致的眼神击退。
乔铭只能摇头,这一次,他站骆云舒。
好友的执念只有他知道,但是他觉得之前那件事,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已经可以了。
可这次,他还是为了他的执念不顾一切。
他伤害了骆云舒,远胜过之前的总和。
陆文彦在他这里听不到鼓励的话后,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要失去骆云舒了。
但是怎么办呢,他是绝不会放手的,就算死在这个女人手上,他也绝不放手。
又过了十天,博物馆正式开馆的日子。
陆文彦没有脸面让骆云舒陪着他一起参加开馆典礼,对爷爷他们那边称病。
看到大哥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陆文彦心抽痛的全身一阵一阵的发麻,身体的各个角落都像是被极强的电流击中,很疼很疼。
他硬撑着跟来此的人应酬。
“陆二少,又见面了。”宗翰翮送上自己的贺礼,是一件一百多年前的金三足鼎。
陆文彦忍着身体的不适,强打起精神应付宗翰翮,“谢谢宗总赏脸过来,谢谢您准备的贺礼。”
宗翰翮的精神头非常好,与陆文彦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一点贺礼,不成敬意,我这也算为南城文物变迁史贡献了一点自己努力。”
“宗总,我说刚才怎么感觉整个博物馆都亮堂了呢,原来是你来了,你的到来让我们家博物馆蓬荜生辉啊!”陆老爷子带着儿子,儿媳妇,大孙子一家亲自迎了过来。
“陆老先生严重了,您称我为小宗就好,晚辈受邀前来参观,才是荣幸之至。晚辈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今后若有机会,还要向您讨教几招,届时还恳求您不吝赐教。”宗翰翮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谦卑的态度让人心生舒服。
接着目光转向陆父、陆母,“陆总,陆夫人久仰。”
“久仰,宗总。”陆父回应,陆母点头微笑。
其他人就点头示意。
陆老爷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宗总谦虚了,你虽然年轻,但是事业可不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差,我家的孩子比你还有不小的差距,有时间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探讨一下。”
宗翰翮微笑点头,“乐意之至。”
“文彦,你陪宗···小宗一起参观参观。”陆老爷子吩咐博物馆主事人二孙子,话锋一转,对宗翰翮说,“小宗,文彦对博物馆比较熟悉,他陪着你观展。还有其他客人,我再去招呼一下。”
宗翰翮恭敬欠身,“陆老爷子您去忙。”
他的话音刚落,骆父骆母的身影出现。
宗翰翮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下骆父骆母,紧接着走开了。
骆父看上去极为谄媚,是个攀龙附凤的好手,这样的人最好对付。
骆母是个没主见的人,相貌上看上去倒有富家子女的影子,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