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世家,帝国八大家之一,有着比帝国更悠久的历史,却也有着不符合他们超然地位的低调。
他们传承,见证一次次改变,经历一次次战争,但他们依然存在。
外界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也只是知道,了解一些浮于表面的信息。
除开少数人员在外流动,公输家成员基本不在外走动,都在家族内过着自己的生活。
没有人强制要求,但仿佛是骨子里流传的基因,每一个公输家的人都平和而开朗,向往着安定。
他们会战斗,会为了生存做其他的事,但不代表他们喜欢,甚至可以说厌恶。
做这些的最终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维持安定,作为普通人生活的安定。
他们向往安稳、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没有争斗的欲望,天生对斗争一类的东西敬而远之。
作为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在公输家长大的孩子,公输连知事时就知道他和大家不一样。
没人会像他一样总是想着其他东西,心底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在咆哮,他不知道那个声音想要什么,就这样日复一日。
直到某一天,他想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只出生不到一周的幼鸟,它就那么躺在草堆里,甚至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它经历了什么,也许是不小心掉了下来。
公输连就这么走近了观察,看它努力地挣扎,细弱的声音若有若无,孱弱的身躯仿佛随时将要死去。
他伸手握住了它,是想帮它取暖吗,是想送它回去吗,抑或是一些别的选择,公输连不知道。
他只知道心底的魔鬼叫嚣得更厉害,他需要做点什么,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心底的空洞,于是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拳头渐渐收缩。
手心中的挣扎逐渐减弱,公输连感受到幼鸟躯体的起伏在逐渐停止,手心的震颤在逐渐消失,那一刻,他突然松开了手。
静静地看着躺在他掌心的幼鸟,看着它的身躯重新起伏,感受到那股微弱而有力的博动。
仿佛重新活过一回,公输连感到由衷的喜悦,生的喜悦,也许这就是生命。
他知道自己差点做出什么,一直以来的认知告诉他这不正常。
他想,他的心底住着一头恶魔,渴望着战斗、杀戮与鲜血,只是他知道他不能。
那天以后,公输连开始变得跟公输家的每个人一样,向往着每个人的向往。
那道声音依然存在,但他充耳不闻,就这么一直过去了好多年。
他成了爽朗大方的老大哥,普通、不起眼,甚至在选择单兵职业时,也选择了最为稳重的防御单兵。
他好像真的做到了,即使进了克里斯特,但和一众军校生比起来,他还是那个普通人。
天长日久,久到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久到他自己都要认为那是真的了。
好像他真的向往着那种波澜不惊的生活,认为那就是他想要的。
可是心底的欲望无法掩藏,恶魔从未远去,只要一点微小的契机,那点余烬就能死灰复燃。
欲望的火焰在眼底燃烧,带着烧尽一切的姿态,阿喀提咆哮着再次冲出。
偃月刀破空而去,贝瑞卡全力架起火力防线,但是没用,持刀者以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生生斩出了一条路。
盾牌挡下了攻击,却挡不住炮弹本身的冲击力,阿喀提一次次被击退,又一次次向前。
到了最后,公输连索性操控阿喀提收起了盾牌,它本来也快撑不住了。
闭目调息一瞬,公输连双手握刀,精神力全覆盖,睁眼,二次超频全推进,空档瞄准,风起,刀落。
万籁俱寂,不过一息,局势瞬间逆转,贝瑞卡机甲右臂落地。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绝地反击!上一秒我们还在为公输连担忧,下一秒他就以实际行动证明,他能做到,他可以!”
“一次又一次,他不断用事实打破我们的认知,不擅长战斗的防御机甲,却同样能发挥出强悍的实力,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公输连!公输连!”全场欢呼,不是列纳斯卡,也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公输连,他用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不是,我有点傻眼现在,防御机甲这样的攻击力水平是合理的吗,这玩意儿不是号称只比指挥和机甲师的攻击力略强吗?尼玛现在这什么情况。】
【拜托,略强那也是在及格线水平的好吗,不要说得人家好像没伤害一样。】
【那也很不合理啊!】
【防御单兵单人赛不是基本白给吗,这货怎么这么强,对面可是重火力啊重火力!】
【家人没通网吗,这哥们儿早干过防御对重火力的事儿了,对的还是嘉兰卡的重火力呢,人不照样赢了,当时我就看好他,靠谱!】
【呃,你们帝国的防御单兵,都这样吗?打起架来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