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未现,天地还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天空中只有微弱的星光点缀。
万籁俱寂,大地上人们正处于梦乡之中。
但此时,位于青石镇的几个村子里却亮起了几点灯火,在被烛光照亮的屋子里传来了人影走动的声音。
月季村的村长冯康自收到镇里传来的消息后一夜辗转难眠,横竖睡不着,他索性早早起床。
他放轻动作,摸索着穿好衣服,用刚打上来的井水一擦脸,瞬间一个机灵,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他长吁一口气,一扫先前的昏昏沉沉,脑子清明很多。
这时他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老妻也已醒来。
只见一个老妇人提着油灯正向他的方向走来,冯老头放下擦脸的巾子道:“到底还是把你吵醒了。”
妇人表情柔和道:“这人呐,上了年纪本就觉浅,你就算不起来,这时辰我也是准备起床了。”
她又接着道:“倒是你不要想太多,如今新领主继位怎么说也是一件喜事。”
冯老头知道妻子是在担心他,但是作为一村之长由不得他不多考虑考虑。
他道:“是这个理,只不过我听说新领主没有契约月季小幻灵,咱们村……”
他声音越说越小,意识到自己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还连累的老妻一起操心。
“唉。”老头背过身去,将帕子搭在架子上,叹息一声。
他们村以月季闻名,从前靠着月季魔植让村里人的日子过得比旁的村富裕。
现在没了月季小幻灵,他虽然懂得不多,但也知道他们村的月季花产业怕是要没落了。
如今干旱,粮食减产,没了月季花的进项,哪来的铜板买粮?
作为村长,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万分头疼,偏偏他还毫无解决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这次去镇里,新的领主能有办法。
但冯老头又不免想到,听说新领主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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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啊,15岁,咱新领主是一个15岁的小姑娘!”陈家沟里村长陈铁柱皱着一张老脸同自家媳妇说道。
显然,陈铁柱和月季村的村长想一块去了。
作为一个乡下汉子,陈铁柱自认自己不是啥文化人,也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村里常说“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这一个比自家孙女大不了几岁的丫头成了领主,咋就那么让人心里坠得慌呢!
绢花虽然内心忐忑,但看老伴这幅惴惴不安的样子,她还是强撑着道:“你懂啥,那贵人能和咱一样吗?”
“人家贵人1岁能吟诗,五岁修炼就能打死一头牛,咱能比吗?”
陈铁柱被问住了,他顺着自家媳妇的思路想了想。
是啊,人家那是天上的云,咱们这些乡下的泥腿子哪能知道贵人的本事!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内心忏悔:你说你,居然将领主大人和自家傻二妞比,实在是罪过。
绢花被他这动作吓一跳,好在她早已习惯了老伴人后时不时的跳脱行为,见他已经精神起来就不再多说。
她这会满脑子都是领主大人,她想象领主大人聪明的不得了的脑袋,想象领主大人挥挥手就击倒一大片人的样子,想象领主大人好看到让人看一眼就要晕倒的容貌。
一时间,绢花有些痴了,她想:不愧是咱领主,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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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领主大人正被香草从床上拉起来,迷迷糊糊地开始梳洗打扮。
天边残月已经隐去,东方露白,一轮旭日缓缓升起。
姜瑜坐在梳妆台前,阳光穿过雕花木窗打在她的脸上,少女的皮肤如美玉无瑕,即使凑近了看也看不到一丝毛孔。
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发光,散发出别样的魅力。
姜瑜闭着眼睛,任由香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姜瑜平时穿着随性,很少化妆。
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她需着特定的礼服,必要的装扮是不可少的。
姜瑜一边等待一边与小幻灵们闲聊。
“嘤嘤”山茶花小幻灵激动地拿起一支镶红宝石花型金簪,在姜瑜的头顶比划,像是在说用这个,这个好看。
姜瑜睁开眼睛一瞧,立马明白山茶花为什么喜欢这支簪子了,无他,实在是这支红宝石簪子与它的原型山茶花十分相似。
姜瑜眼带笑意,她还没开口,玉米小幻灵就已经“嘤嘤嘤”的接话了。
玉米小幻灵表情不屑的看了一眼宝石发簪,它语气骄傲地反驳山茶花:继承仪式上佩戴的珠宝首饰都是有要求的,才不能用它!
“嘤嘤”,真的吗?
山茶花小幻灵表情惊奇,它一点儿也没有被反对的不满,反而一脸叹服的看着玉米小幻灵,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