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
易凌雲是明白人,见两人之间有些问题,立马看着鲍螺,转移话题道:“要说今日下决心来登门拜访,还得说说我家阿诚昨晚带回去的这鲍螺。”
陈鹤声给他倒着茶,说:“就是些普通鲍螺而已,不比酥油化糖制成的软鲍螺。”
易凌雲拿起一颗鲍螺,道:“陈兄此言差矣,两者想必,硬鲍螺做工更为反复,而且要想制的入口即化,极为不易。像这样的鲍螺,我以前只在一个地方吃到过。”
陈鹤声见神厨竟有此评价,不免好奇,毕竟有可能真和甲十六有关系,便问:“何处?”
易凌雲看着甲十六道:“我与宁首富家的二公子有些浅交,曾在他府里尝过一次。”
甲十六听完,不禁一愣。
陈鹤声当然也在看着甲十六,这么明显的面部表情,他自然看在眼里。
要说宁首富府里,甲十六每月都会带人去跑一次厨,每次都得做一堆鲍螺,不过宁府的规矩多,门风也严谨,对她们去跑厨的事也一直保密。
她也听他她大师父讲过,她们大院联系着光禄寺,所以基本只跑高官皇亲家的厨。宁府敢请大院,毕竟有些僭越之嫌,所以保密工作做的极好。
更何况,那些鲍螺只要宁府二公子不监工,很多时候都是入宫的那个厨娘做的。
易凌雲继续道:“味道是极为相似,只是形状和手法略为不同。”
陈鹤声笑了笑:“像我们这些只长了嘴的粗人,吃类似东西都一个味儿。”
易凌雲微笑建议:“这是哪里话,陈兄不妨拿一块鲍螺含在嘴里,闭眼慢慢等它融合,试试能不能尝出一丝不同的味道。”
陈鹤声学着易凌雲的样子,感受着鲍螺融化,当他睁眼,有些意外地说:“之前没发现,这奶香里似乎有一丝松子香。”
易凌雲点头道:“就是这隐约的松子香,赋予了这道鲍螺新的灵魂。人有三魂七魄,菜也一样,只要用心感受,会尝出里面的用心,和与众不同。”
陈鹤声觉得这两天的东西都白吃了,像是被人愚弄了一样询问甲十六:“你往里面放了松子?”
甲十六点头。
陈鹤声突然想起来,是按照单子上的字,和元冲买了一把松子。可当时,他以为是甲十六想自己吃来着,根本没想买,要不是元冲坚持,还真就吃不上今天这鲍螺。
易凌雲解释:“松子的味道比较冲,因此很容易喧宾夺主,这道鲍螺恰到好处的地方,就是这隐约的松子香。”
陈鹤声听他这么一说,思绪了片刻,人毕竟是厨艺界的状元,能有此评价,陈鹤声自然不敢反驳。
为了深挖甲十六,陈鹤声叫甲十六坐在旁边,说:“易公子可是全京城最年青的神厨。”
易凌雲摇了摇头:“不敢当,不敢当。听闻昨日阿诚在这吃到了一道‘醉仙丝’,回去后那是赞不绝口,跟我显摆了一番,要是有机会,还真想亲自尝尝陈夫人的手艺。”
陈鹤声好奇,这菜名他听过易香居有售,可还从来没吃过,便回想昨天的菜,想来想去,是有一道全是丝的菜。
陈鹤声纳闷,也想了解一下,甲十六是不是别人说的那么厨艺高超。
“易公子来都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这不留你吃完饭,鹤声实在过意不去,如不嫌弃,就留下尝尝她的手艺?”
他想着旁人捧甲十六,是因为她是个姑娘,可这易凌雲吃东西乃是出了名的刁钻,更不会应为对方是个女人,就口下留情。
易凌雲当然也是有目的而来,这样的邀请,他断然不会拒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如改日陈兄来我易香居,我也定当亲自下厨款待二位。”
甲十六有些纳闷,听陈鹤声之前的话语里,还一直要请走易凌雲,这下到留他吃晚饭了。
“鹤声哥,那我去买些制‘醉仙丝’的食材。”甲十六说。
陈鹤声道:“要买什么写给我。”
易凌雲立马摆手道:“陈兄,不必麻烦,这厨师的功力可都在手上,我闻这糯米藕的味道就很不错,还有这牛骨汤,味道闻着很是亲切。”
甲十六突然想起,今天做的这些都是按照易凌雲的方子做的,而且她也听闻,易香居就是以牛肉料理起家。
易凌雲突然道:“对了,昨日阿诚托我找那个刀功了得的厨娘,那厨娘陈夫人可认识?”
甲十六当然记得这事,便问:“她胳膊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是有一道不短的疤,”易凌雲说完,看着陈鹤声挠头解释,“当年我见她杀鱼的功夫了得,无意间看到的。”
甲十六鲜有地着急问:“可有下落?”
易凌雲眼睛一转,开玩笑似的说:“如果陈夫人答应我来帮厨,或许我能找得到。”
甲十六见自己有些失态,可那人她现在就想见到,便看向陈鹤声,道:“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