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回答。
“行。”许清雨跟着蓝白悠喜欢的歌练,蓝白悠怎么可能不会唱。
许清雨把架子上的吉他拿了下来,边拿边对蓝白悠说要唱什么歌。
蓝白悠一听,马上说:“我会这首,前段时间有在练,练过了。”
许清雨拿着吉他坐到沙发上,他身子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许清雨对蓝白悠挥了挥手,指了指旁边,示意她坐这里。
蓝白悠走过去端端正正坐在了沙发上。
“我先谈一遍?”许清雨握着吉他,问了蓝白悠一句。
“好。”蓝白悠看着吉他说道。
许清雨全神贯注,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演,但人总要在自己的领域内相信自己几次。
许清雨指尖在吉他弦上缓缓游走,如小鱼在海里欢游。
音符从指尖跳跃出,就像画跳出了画框。
许清雨弹完一曲,没有停顿,直接开始弹第二次,以水源源不断流水之势连接下去。
蓝白悠抓到了音符,顺势跟着唱了下去。
一曲完,藏在空中的音符瞬间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
蓝白悠说了什么,许清雨没听清,许清雨才反应过来,助听器没电了。
“听不到,”许清雨皱着眉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后说,“没电了。”
不固定因素都是悬崖峭壁,没了助听器,他甚至很难听清蓝白悠在说什么。
蓝白悠按着许清雨肩膀,强迫许清雨蹲下来,蓝白悠用较大声音对着许清雨耳朵一字一顿说:“那,我,先,回,家!”
许清雨笑了笑,点了点头。蓝白悠用较大声音说,在他耳里却只有微风轻吹过的感觉,她的一字一顿,听着像是从很远的远方飘来,却有力,一字一字烙在他心上。
许清雨还取下助听器,放在了桌上后,才起身给蓝白悠开了门。
蓝白悠快速跟小白猫道了个别。
蓝白悠走到门边脱下了拖鞋,将拖鞋放回鞋架上。蓝白悠刚要出门穿上她的鞋,许清雨拉住了她,手指往客厅桌上一指。
蓝白悠果然是忘了,她的大蛋挞还没拿。
蓝白悠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蓝白悠在心里感慨,她服了自己。
许清雨回客厅拿上了大蛋挞,拿给了蓝白悠,蓝白悠在外面穿好鞋等着。
蓝白悠从许清雨手里接过大蛋挞,忽然听到客厅传来窸窸窣窣声,蓝白悠往前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许清雨以为蓝白悠有什么忘拿了,缺见蓝白悠又退回了门边。
许清雨锁上了门,跟着蓝白悠下了楼,他还要载蓝白悠回公寓。
道路两旁,路灯矗立着,被树叶围着,路灯照亮了那一片树叶。
车驶到了公寓楼下,许清雨停了车,蓝白悠在解安全带。
蓝白悠解了安全带,开了门,蓝白悠下了车,把原本放在大腿上的大蛋挞先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许清雨只当蓝白悠下车方便,却见蓝白悠一边说:“再见。”一边也用手语比着,许清雨愣了。
蓝白悠说完比完,拿上副驾驶座上的大蛋挞,关了门。
许清雨看着蓝白悠的背影,希望她的脚步永远如此轻盈,沿路的光,都为她盛开,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