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銮殿的正中央,微微拱手:“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心中的芥蒂倒是也褪去了许多:“你怎来了?”
当初他下的旨意,说是没有圣旨,不允许他再入朝堂。
“儿臣身子虚弱,本不想过来,怕过了病气给父皇,但如今父皇寿辰将至,儿臣心中挂念,便自作主张出了府。”
裴时瑾咳嗽两声,难言虚弱。
皇帝的心一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心心念念记挂着他,倒也没有再继续冷脸:“罢了,你既有此小心,朕心中甚慰。”
裴时瑾低咳一声,又道:“父皇,有句话,儿臣不知当不当讲。”
“说。”
裴时瑾看了眼柳丞相,眼中好一番挣扎,最后一咬牙说道:“父皇,如今国难在即,百姓流离失所,城外灾民成患,儿臣之前听人说,灾民们怨声载道,若是放任下去,只怕会影响
到父皇你的名声。”
皇帝果然脸色微变:“真有此意?”
“确有此事。”
裴时瑾低下头,敛下眼中的不屑。
皇帝岂是早就知道,只是无人提出来,他也不会上赶着提出要处理。
他本就不是什么明君。
但如今竟然有人说了,他便不能坐视不理。
皇帝微微颔首:“既如此,那诸位爱卿,可有愿意前去处理者?”
朝堂之中,寂静无声。
皇帝怒道:“难道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愿意前去安抚难民,为朕分忧吗?”
皇帝震怒,众人纷纷跪下。
“请陛下息怒。”
然而就是无一人站出来要处理,皇帝最后只能将目光落在裴时瑾身上。
他从善如流开口:“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应当由父皇最信任的臣子前去,如此可安抚民心,也可让百姓看到父皇的仁爱之心。”
皇帝觉得有道理。
其他人却纷纷看向柳丞相。
若是满朝文武,最得皇帝信任者必然是柳丞相。
柳丞相骤然看向裴时瑾,然而事已至此,拒绝已是无用。
还有可能惹怒皇帝。
柳丞相瞬间得出取舍,咬牙上前:“陛下,老臣也正有此意,若陛下信得过老臣,就让老臣亲自前去探望难民,必让陛下仁义之名传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