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黑后,元兰去打了水帮夙离洗澡。
“娘亲,我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教我习武呀?”
他眨着眼睛,眼里充满了渴望,听着他的语气像是有些着急了。
“明天。”
元兰说一不二,揉了揉自己忙碌了一天而酸痛的腰。
回想起来她这些日子,像是上了发条的工具,快要忙成了陀螺,没有一刻是休息的。不过她享受这样的忙碌,也自然不会抱怨。
“太好啦!”
夙离因为太高兴,双手忍不住翻腾,溅出来了一地的水。
元兰并未说什么,而是正色提醒他。
“并非明天就开始教你武功,而是从明天起,你要晨起锻炼,怎么用力怎么来,但不要一上手就用蛮力,注意保护自己的身子,不要受伤,记住了吗?”
听到娘亲的话,夙离的眼里透露出来些许茫然,亦是十分不解,追问她。
“为什么要先锻炼?”
“练武的人都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你也要先把身体练好,才能继续下一步,否则便没法成功。”
元兰面色平静,同他解释。
夙离闻言,恍然大悟地拉长了声音,点了点头,认真同她保证着。
“
放心吧娘亲,我既然决定这么干,就一定能够按照娘亲说的来,绝不偷懒懈怠!”
他保证的语气太过认真,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了和年纪不符的成熟,让元兰看得心里发软,上手抚了一把他的脸蛋,只觉得嫩的像能掐出水来。
她把夙离从水里捞出来,替他擦干了身子。
“好啦,快回去早点歇息,明天还要早起。”
想到明天要做的事,夙离整个人充满动力和干劲,飞快地打着赤脚回到了床榻上。
“怎么不穿鞋?刚才的澡都白洗了不成?”
他又被元兰好一阵数落。
夙离咯咯地笑出声。
而与此同时,刘大盈还沉浸在偷听到王员外和元兰所发生的事当中,无法自拔。
他震惊于王员外被元兰蛊惑,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竟然这么直接的顺从于她。
但随之而来的是羡慕嫉妒,他不满元兰能对王员外如此厉害的控制,他也想这么做。
在思衬之下,刘大盈借着月色,溜出了家门,偷偷来到了王员外的府上。
“开门,是元兰让我来的。”
他蛮横的砸开了王员外府上的门,单单“元兰”两个字,就足以让他身边的家
丁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在思量之下,还是给刘大盈开了门。
“大人,元兰身边的人要来见你。”
此时的王员外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人又传来话,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他气头上。
“元兰身边的人?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王员外来了脾气,想要发作,却见刘大盈兀自闯了进来。
他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即便屋子里一片黑暗,借着月光,也能看得出来者不善。
王员外沉吟了几秒,看到眼前人,加上他是“元兰派来的人”,有了怵意。
他闷闷地从床榻上起来,去点了个火折子,让屋子里亮堂了些。
刘大盈这才瞧见了他一屋子的花瓶书画,个个都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眼睛都要亮起了光,好在旁人看不到。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我们家姑娘让我过来,说是现在手头紧,让你给她一些银子,否则的话下次解药就别想得到了。”
他学着白日里听到的元兰和王员外的对话,把狗仗人势的形象模仿了个十足十。
“元兰来找我要钱?她疯了吧,她自己做酒挣来的那么多银子还不够?竟
然还有脸说手头紧?”
王员外听到这话,嘴上骂着,可心里却也只认为是元兰是在故意找他索取。
刘大盈见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元兰,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窃喜,脸上却瞧着十分严肃,甚至故意表现出来了不耐烦。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把这一切都告诉元兰,到时候你就真的得不到解药了!”
听刘大盈狐假虎威的话,王员外也瞬间吃了瘪,虽说元兰不像是会派人跑一趟的人,可他也觉得她不会把下毒一事告知于别人,只得相信他。
他骂骂咧咧地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钱袋,如数扔给了刘大盈。
“告诉你们家姑娘,我也就这些钱了,没钱别再来找我要!”
刘大盈接过钱袋,感受到沉甸甸的银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掩饰不住窃喜,连连应声。
“没问题!”
他带着钱袋跑得飞快,离开了王员外的府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