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洪波何洁两口子、洪菱在种子公司门房陪同父亲吃了一顿饭,这顿饭有很强的纪念意义。这是父亲来沉湖后自立门户单独吃的第一顿饭,从下午四点左右何洁洪菱就开始做菜烧饭,洪波和父亲也没闲着,在不远处的围墙边开垦出一片菜园,洒下了种子,浇上水,看着劳动成果,心中有满满的成就感。
吃饭时,看着一桌子的菜,洪菱要洪波陪父亲喝点酒,洪波看向父亲,父亲说不喝,才来这里守门,事情都没摸熟,不能喝酒的。
洪波说也是,正好他这段时间不能喝酒,以后父亲想喝酒,要台湾佬阿飞陪他喝,其实刚才阿飞又打来电话,要求过来拜见未来的岳父,再次被洪菱严辞拒绝。
见洪波特意提起阿飞,洪菱有点红脸,追问哥哥为什么不能喝酒。
何洁在一旁说他上次喝醉酒伤了身体,要调养。
洪波两眼看着何洁,脸带笑容地说:“是啊,是啊,要调养身体!调养身体。”
何洁看看洪波,觉得他好象有点怪怪地的让人看不透。
种子公司离沉湖口镇不到两公里,饭后收拾好碗筷天色已经黑下来,洪波提议两人走着回家,也正好散散步消消食。洪波推着自行车,两口子往沉湖口镇方面走去。
洪波何洁两人一起走路散步的次数不多,走这么远也还是第一次。他们走的这条路是已经纳入扩建的通往沉湖水上乐园的公路,两边樟树茂密很是郁闭,路上偶有散步走路的行人和车辆从身边穿过。这条路洪波很熟悉,何洁走的少,幽暗的环境让她心里不安,便催促上车回家。
洪波挽着她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也没说话,他很享受两人一起这样散步的悠闲惬意。
“怎么了,这两天你从老家回来就一直怪怪的,是不是有事啊,妈妈的情况还好吧?”何洁站住不走了,问他。
洪波看着紧靠着自己的何洁,那清秀的脸庞在夜色里更显温柔可人,他用手轻轻理理她的长发,心里生出许多柔情,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何洁吓了一跳象受惊似地要挣脱他的胳膊,洪波却把她拉得更近了,要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得到何洁的身子绷得很紧,洪波心里笑她象个胆怯的小姑娘。
“怎么啦,你这是?”何洁有点不适应,双手不自然地抵在他的胸前,也是有点惊吓,这是他们产生隔阂以来从未有过的。
洪波停好自行车后双手揽着何洁紧绷的腰肢,两眼在黑夜地闪着亮光,很坚定地说:“在老家我已经禀告祖先,我要和你认认真真地、好好地过日子,祈求他们保佑,我也跟爸妈表态,要给他们生好多个胖孙子乖孙女。”
洪波感到何洁的腰肢不再挣扎扭动,只是抬头看着他。
他有点紧张起来,不知道何洁是什么反应,但坚决地说:“结婚以来我冷落你了,是我不对,我们以后诚心相对、真心相爱,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吧!”
何洁一会儿还在恍惚中,洪波将她拥到怀里,她顺势将头靠在他胸膛上,身子也软了下来,好一会才小声说:“你刚才说什么啊,我没听清楚。”
“愿先祖保佑我们,让我们相亲相受,不离不弃,孝敬好父母、照顾好妹妹、教育好子女,好好过我们的日子。”这一刻,洪波觉得再多的甜言蜜语也代表不了他的心情,以一种对未来简单的向往来规划他们的今后的日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他也不是那种善于表达个人感情的人,起码这一刻他是真诚的,他也被自己的真诚感动了。他将头贴在何洁的颈脖间,嗅着她的发香,觉得天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老天待他真是不薄。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幸福摧毁了虚假的坚强,何洁的身子随着压抑着的哭泣声在轻微抽搐,泪水浸染洪波的胸襟,一片潮热洇润开来,打动洪波的心。
洪波搜寻何洁的嘴唇要吻她,她身子软软地没力气地说:“回家,回家。”
“好,回家!”
两人慢慢上车,何洁坐在后架上双手搂着洪波的腰无力地靠在丈夫坚实的后背上,脸上的泪痕未干,泪眼瞟见前面已经接近小镇主街,灯火亮堂起来,她咧开嘴害羞地笑了,怕洪波看到眼里的笑意,忙低下了头。啊,守得云开见明月,她对新生活充满了渴望。
洪波双脚猛踩自行车,一骑绝尘奔向家中,家在光明处。
这是个平常的夜晚,许多人照常过着平常的日子。而洪波何洁他们决定从今晚起开始好好地过日子,把每天过成好日子,好日子就是平常的日子了。
沉湖(农场)管理区党委书记张援朝、管委会主任(场长)冯省三、分管工业的副主任(场长)龚正、场长助理党政办主任洪波、经济发展局局长齐海波等一行5人南下广东。主要任务有两项,一是赴广州拜访广东大发集团,二是赴深圳参加广东沉湖同乡会成立大会。
一行人到达广州后的当天下午,先是参观大发集团在广州的两个企业,顺路游览广州市景。当天的晚宴安排在一家很上档次的粤菜馆,以海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