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靠在他的怀里,头发丝撩在他的脸上。洪波正要让开身子,却感觉到左手被一只颤抖着的手握住了,一种轻不可闻的气息和着淡淡的香水味让他在这一瞬间呆住了!
“喂,我们过来了,一会儿就到了。”何洁的声音从手机里转过来。
洪波感觉得到自己的怀里一空,门打开了。
“你回去告诉兰成功,就说我不同意他们入股,公司是租用沉湖农场土地的独资外资公司。如果他们要想干扰干涉,我们有协议,我还会向省里的甚至北京的外事部门、台办投诉。”走廊里张凤仪轻快地在前面走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红红的脸庞。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又尴尬起来,张凤仪侧身对着他,声音很轻很温柔,也有压抑着的激动:“如果你觉得农垦呆得没意思了,随时过来找我,我来安排。”
八月的天气还是很热的,一出办公楼热浪就迎面而来,他们在厂房的阴影里走了一段路,张凤仪给他介绍了相关情况,带着他渐渐来到厂区边的一处荫凉处。这是一处高坝,外面就是一条河流,零星散落着几处石墩,周边有些丢弃的食品袋和纸巾,看来这是一处情人幽会的好地方。两人坐在石墩上环顾四周,下面厂区的几条道路一目了然,厂区外是一大片农村的土地,太阳正在西下,一阵风吹过来这边却很阴凉。
“怎么不说话啊。”一路都是张凤仪说话,洪波很少吱声。
“听你说话也很好啊。”洪波笑笑。
“嗬,哄我,想听我说话,也没接你几次电话,每次都是公干。”她拾起小石子扔向他。
“凤仪,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也算是关心你吧。”
“只要是关心的话,尽管问。”
洪波认真地斟酌组织词语的样子,让张凤仪很觉得开心,因为他是认真的,看得出也是在关心她。她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情意无所顾忌地释放出来。
“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啊,就总是这样台湾香港大陆转着跑,没一个固定的住所吗,没想到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还有你老家的人怎么安置的啊,你爸妈还有弟弟呢?你不能总想着关心我这边,一定要先把他们安排好。”洪波迟疑了会儿,问了几个自己关心的话题。
“我爸妈在老家县城里住,我给他们买了房子,请了保姆在照顾。我弟弟成家了,在我爸妈一个小区住,他现在有了个车队开公司做运输,基本都是大发集团的业务,他可以说是上路了,不用我操多大的心了。”张凤仪转过身看向小河和河边的几头水牛,“以后怎么办?以后再说吧,目前郑老爷子还算器重我,给我很大的自由和权利,只要把这边的业务发展好,就这样过吧,这样也不错啊,有身份有地位,还能帮帮自己在意的人啊,这不是很好吗?还能怎么样呢,不象你,还可以追求发展、向上争取进步的”
“我和你不一样,因为我除了还算年轻外,其他别无所有,谈不上得失。可你不一样,你没想到你一旦失去郑老头子的信任、失去郑氏家族的依靠,你爸妈怎么办,你弟弟的业务怎么办,你怎么办?”洪波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看她这对未来漠不关心或者不当回事的样子,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她。
张凤仪盈盈地笑了,看着他的眼睛嗲嗲地叹道:“那该怎么办呀,郑氏抛弃我、洪家又不接纳我,小女子难呀!”
“事业要搞好,也相信你作得好,关键是要回归家庭,最好为郑氏生个一男半女的。”
“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可他已经不能尽男人义务了。”张凤仪也放开了,两人好象在为一项业务工作展开了认真的探讨。
“现代科学这么发达,只要你想为他生孩子多的是办法。”
“可我,我想和我所喜欢的人生一个。”
“那能算是郑氏骨肉吗,你只怕是言情小说看多了!现代科学这么发达,这些财阀资本家哪个不是人精,别想骗他们。你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已经够多,损失不起啊,十多年的青春白白损失了!”
“你这是为胆小懦弱找借口!现在的男人怎么啦,不是无能就是胆小!”
这场奇怪的对话无法坚持下去了,因为对话的一方已经气冲冲地走下了高坝。
洪波紧走慢赶地追上她,她忽然站住脚盯着他问:“你们为什么不生一个?”
见洪波不回答,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洪波,做出轻蔑的神态打趣道:“该不是你也生不出来吧,哈、哈!”一扬手放肆地笑着跑远了。
洪波还真有点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今天是他们难得的交心谈心的机会了,可谈了半天,今后他们怎么相处,他们的关系怎么把握,他还是没底。
“你在哪里啊,我们到了,何芳她不来,她说考不上选调生,她不见你。”何洁在电话里告诉他。
洪波摇摇头只能苦笑,怎么什么事都是他的问题呢,我有什么能耐能解决多大问题,我又有多大责任要承担这么多问题?
也就在刚才,种子公司张兴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