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夜笑道：“我能说什么，我同情她的经历，但她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直接拒绝了？”玖瑶问。
“那当然。”
玖瑶抿了下唇，眼底流露出欣慰。
“不过她没放弃。”
玖瑶又重新皱起眉头。
顾寒夜继续说，他拒绝后，那白小姐问他，只是偶尔去看看孩子这样的小心愿，也不能答应么？就看在她救了念念的份上也不行吗？
对方是个女子，顾寒夜本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想留几分面子给她。
但她既然非要一个原因，顾寒夜就跟她讲讲清楚。
顾寒夜说，不为别的，因为你来看我孩子，我老婆会不高兴。
的确，你救了念念，但你出于私心没有及时把念念交给我们。你知道这两天里，我孩子的妈妈，以及我们家人经历了多少痛苦，你又间接耗费了多少人力和警力。
女人脸色讪讪，说道，“只是两天而已，我也没有委屈孩子啊。”
顾寒夜觉得可笑，“两天，你觉得时间短暂，但对孩子妈妈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我老婆昏迷之前，甚至想跳进水库随孩子一起去了。
“而你本可以在捡到孩子的那一刻就报警，把孩子还给我们。
“如果你把念念及时归还，我们就不会半夜十二点去见那个绑匪，然后被那人以一个假娃娃要挟着提出各种无耻条件。
“这样，你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吗？”
白小姐哑口无言。
顾寒夜本来还想继续说，但看念念困得厉害，他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得好像很刻薄似的，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他看来，白小姐带走念念的那一瞬间，的确是做了个善事。
但接下来她做的一切，却是彻彻底底的自私。
如今她还以自己做过的善事来道德拷问他，希望顾寒夜允许她继续探望孩子。
说到底，这也是一种要挟。
在顾寒夜眼里，此时的她，已经与那绑匪没什么分别。
而且，就冲她要当顾寒夜老婆这个请求，顾寒夜也不会答应与她继续来往。
然后顾寒夜让她最好把他的联系方式也删掉，因为留着也没用。
女人苦笑：“你绝情这一点，倒是和我前夫很像。”
“我以为，这种事不需要我来提醒，白小姐应该自觉去做的。”
顾寒夜说完，就上车离开了。
至于白小姐如何离婚，如何丧子，他无意打探，也不感兴趣。
人生在世，有几个人是从头幸福到最后？几乎每个人都有过不同程度的痛苦经历。
总之，以上便是白小姐的全部故事了。
玖瑶听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同为母亲，玖瑶明白，丧子之痛，犹如在心头上剜肉，也就不再纠结那白小姐的私心了。
顾寒夜便说：“也怪不得人家误会，谁让你从来不秀恩爱，人家都以为我老婆死了呢！”
玖瑶认真反思了一下这个问题。
但她分明有过曝光啊。
她和林子航之前出席活动的时候，就有过曝光啊，而且顾寒夜还发了社交动态，放出了她的照片，直白地宣布，这是他老婆。
顾寒夜却说：“那怎么够！新闻这种东西，就像烟花，闪一下就消失了。你要多秀恩爱，不然总有烂桃花找上我，我也很烦恼的！”
玖瑶沉吟着，“是这样吗……”
就莫名有点自责。
“可不！”
“行吧，我以后多发动态……”
顾寒夜微微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