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不由地来到窗边,看着楼下。
过了一会儿,女孩从他别墅里走了出来。
给她装钱的那个小皮包不见了,只拎着一个旧帆布袋,应该是她自己拿来的包,里面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萧骏在楼上喊了她一声,“若木。”
她回身,仰起头看向他,对他笑着挥了挥手。
“皮包呢?”萧骏问。
她大声回答:“给您放在玄关柜子上了。”
然后她拎起帆布袋,指了指里面。
哦,原来钱放在这袋子里了。
萧骏刚想问为什么,但马上就想明白了。
越是拿精致的包袋去装钱,越有可能引起他人的注意,她这个旧帆布袋,反而没有人会想到里面装着十万现金。
这小姑娘想事情比他周全多了……
之后若木对他挥手告别,走出了别墅大门,萧骏的视线也随着她的背影出了大门。
刚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地上的雪已经厚了,她裹紧外套,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别墅外铺满白雪的甬道上。
很快,她的身影便被路边的树木遮住,看不到了。
看着那一串脚印,萧骏忽然意识到,连她现在在海城哪个区,做什么工作都忘了问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
但他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必要打探她的生活,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不问也罢。
不过,从别墅到庄园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他好像应该去送她一程。
再说了,难得降雪,他也许该抓住机会,画一幅雪景,就当去外面写生,顺便送她。
萧骏这么想着,快速收起画架,把画板往胳膊下面一夹,便出了书房。
来到楼下,正要换鞋,又想起了她那件单衣,萧骏放下画架和画板,重新跑回楼上套房。
他穿过自己的衣帽间,打开套间内的女士衣帽间的门。
这一次,看着那些衣服,他倒是没顾上伤感,匆匆拿了件白色羽绒服,便往外走。
刚走出他自己的衣帽间,又停下脚步,退回去,顺手拿了一条围巾,这才快步跑下楼去。
就这样,萧骏一手拿着画架,胳膊下面夹着画板,另一手则抱着羽绒服和围巾,来到了庭院那辆小电力车旁边。
画架画板一股脑放进车后排,衣服和围巾放在了副驾驶位,然后坐进驾驶舱,转动钥匙启动车子。
这是一辆电力车,本来是园丁的,但萧骏觉得车小好调头,平时开一开很方便,便偶尔在庄园里使用。
赶上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开着这辆小车,到园子里风景好的地方去写写生,比他车库里那些几千万的名车好用多了。
今天这辆车却非常不给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原因,竟然打不着了。
越是着急,越是添乱,萧骏压着火气下了车。
打开车子前机盖,检查了一下线路,他记得园丁有时候会把电瓶负极拆下来,说是天冷了,防止电瓶亏电。
但打开机盖后,正负极都好好地连着,没什么问题,合上机盖,他烦躁地踢了前保险杠一脚。
这一踢,反倒把车灯踢亮了。
萧骏原本想去开自己的车,一看车灯亮了,不再犹豫,立即回到小车里,重新转动钥匙,车子启动了!
看来是接触不良,踢得那一脚,让这小车通上电了。
萧骏心情转好,不想过多,当即开着车沿着甬道,朝宅门方向驶去。
不过,他这一番来来回回地折腾,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追上若木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大门口。
但好歹赶上了,萧骏松了口气,按了两下喇叭。
若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
萧骏拿起放在副驾驶位子上的衣服和围巾,下车来到她面前。
若木的头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衣服也是一样。
萧骏伸手帮她扫了扫头发上的雪花,把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又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换上这件。”
若木仰着头,怔怔地望向他,她的眼睛本来就好看,此时被雪色映衬,更显得格外明亮。
而在这一刻,萧骏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您是专门来给我送衣服和围巾的?”
“是,不全是……出来画画,就顺便给你带件衣服,你这件太薄。”
若木却把围巾摘了下来,踮起脚,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笑道:“您穿得比我少多了,羽绒服您也留着自己穿吧,我很禁冻的,不然您一会儿连画笔都要拿不住了。”
“这不是我的衣服,我穿不了,赶紧拿着。”
她却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客气地说:“真的不用,而且这衣服也不是我的嘛,我穿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