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渊走出了会议室，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程小羽，什么都没说。
其他人也相继离开，他们经过程小羽身边时，大部分表现如常，只有那个和时沉渊争得面红耳赤的老股东孟老，他眉头紧锁，看着程小羽冷哼了一声。
等所有人都走了，程小羽来到时沉渊面前。
他坐在大班桌后，正在翻阅文件。
比起那些股东，时沉渊倒是一派坦然的样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时沉渊抬头看向她。“有事？”
程小羽先把自己整理好的邮件，以及当日时沉渊的日程安排汇报给他。
时沉渊简单交代了两句，再次低下头去看文件。
程小羽知道自己该走了，但想着刚才会议室的事情，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时总，刚才你们开会，是提到我了吗？”
时沉渊说道：“提你做什么。”
程小羽被噎得够呛，她只是个小助理，的确没有开会讨论她的必要……
“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你听错了。”时沉渊干脆利落地说道。
眼看时沉渊冷得像一个大冰块，心情很糟糕的样子，程小羽抿了下唇，没有再说下去。
就算他们开会谈论了她，既然时沉渊不想告诉她，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至少现在不该再问了。
“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等下。”
时沉渊叫住她，并未抬头，说道：“你帮我订一张机票，后天晚上飞东京。”
程小羽诧异，倒是不知道时沉渊有出差计划，不过还是赶紧拿出兜里的小本本，记下来。
“时总，返程机票订几号？”
“暂时不确定，一周应该回不来。”
程小羽笔尖顿了下，看向面前男人，没想到时总要去那么久。
走得这么急，也不知道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既然没有提前告诉她，大概也是不需要她知道的事情吧，程小羽的心情突然空落落的。
在程小羽愣神的时候，时沉渊也抬起头来，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是去参观那边的工厂，要去的地方多，用时会比较长，”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是突然接到通知的，就没提前告诉你。”
他的注视，让程小羽有点脸热，不由地转移开了目光。
时总好像是在向她解释，他的语气就好像……像对女朋友说话。
程小羽想起了时沉渊对她告白的那句话：如果不是天天想看见你，为什么会雇你当助理……
不管他说了多少对她不满的地方，但他总还是想见她的吧。
可能，他只是外表冷酷，不善于表达？
程小羽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都在发热，她忙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想入非非。
“那时总离开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安排是……”
“你依然做你的本职工作，需要你远程配合的，我会告诉你，”
他说着，忽然站起来，绕过大班桌，来到程小羽面前，“我不在，你应该会轻松不少，别只顾着偷懒，也要多学习，我休息室里的书，你都可以看。”
冷冽而又浓郁的男性气息，忽然笼罩住她，让程小羽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好的……时总。”
忽然想起，其实作为助理，她好像应该陪他一起去？
她抬起头来，怔怔问道：“就定您一个人的机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