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一愣,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小八卦神色。
没什么好澄清的,也就是确有暧昧了?
叶司勤当然不会对助理解释那么多。
继续凝视着窗外,目光深远,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他和阮阮。
那时的她,也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至今也忘不了,程阮怀着身孕,淋着大雨,站在他公司楼下等他的情形。
只要一想起那天她红着眼圈,如落汤鸡一般跑到他面前求他的样子,叶司勤的心都要碎了。
那天,程阮是来向他借钱的。
她说,自己因为没钱付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又遇到了小偷,手机和钱包都被偷走,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她已经饿了两天,她出于不得已的原因,不能联系过去的朋友,也没有家人可以求助,想求他借点钱给她,不用很多,一百也行。
她还说,如果她是自己一个人,死了也就罢了,可是她怀孕了,求叶司勤看在往日情分上,帮帮她和孩子。
叶司勤撑着黑色雨伞,冷酷地站在她面前,并没有把伞盖向她那边倾斜。
他就那么看着程阮站在雨中,冷淡地问她:“我们过去有什么情分吗?”
程阮在他面前低下头。
大雨顺着她的头发,流到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过去不识好歹,对不起。”
叶司勤抬起她的下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我们过去有什么情分吗?”
她咬着苍白的唇,望着他,淋了雨的身体在他面前微微地打着寒颤,“我们……我们是朋友。”
叶司勤笑了下:“我可从没把你当朋友。”
程阮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程阮20岁的时候,去会所上班。
叶司勤和她就是那时候相识的。
而他从认识程阮的那天起,就没把她当做普通朋友来看待。
他喜欢她,也不止一次捧她的场,买她的酒,花在她身上的钱,早就不计其数。
但她不为所动。
只把他当成众多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之一,甚至有意疏远着他。
后来会所老板迫于一位老总的要求,强迫她去做那种事,是叶司勤帮她摆平了麻烦。
他也借此表明了心迹,说自己会尊重她的心意,不会强迫她,但也希望她能认真考虑一下他。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谢谢你叶哥,但我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以后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金钱和时间了。
即使这样,叶司勤也没有放弃。
不久后,她吃了官司,摊上大麻烦,故意伤人,致人死亡,叶司勤知道她不是凶手,毫不犹豫地出手,帮她请律师,打官司。
愣是把刑罚降到了最低,只需要坐三年牢,并进行五十万经济赔偿。
经济赔偿,她个人出了十万,那是她所有存款,剩下四十万是叶司勤帮她付的。
她向他打了借据,但叶司勤转头就把借据扔进了碎纸机。
他从没想过要她还钱。
如果她愿意接受,他甚至想等她出狱后直接娶她回家。
三年后,她出狱了。
她宁可重新回到会所,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穿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包身短裙,低声下气地卖酒,也不愿意来求他帮忙。
然后她就遇到了姓霍的那小子。
那小子不知道讲了什么花言巧语,又为她做过什么实质的好事,她就那么爱上了那个小子。
人心就是这样,不是你用力就能握得住。
行,叶司勤认了,他退出,成全他们。
但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和霍子潇并没有在一起。
等他再见到程阮的时候,无家可归的她怀着那小子的孩子,淋着大雨,站在他面前,乞求他借给她一百块钱。
叶司勤真心碎啊,既心疼她,又恨她。
甚至很想大声嘲笑她,当初不接受他,非要跟那小子在一起,现在混到这种地步,又来求他帮忙,别说一百块,就是十块钱,他都不会借给她。
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更不用提,她还怀了那小子的孩子。
得是多么不负责任的男人,会在自己女人怀孕的时候,把女人抛弃?
她是有多眼拙,才会跟了那么一个小子!
叶司勤爱之深恨之切,真想就此从她面前走开,一眼都不多看。
但他还是抱了那么一丝丝的幻想,对她说了一句,我从未把你当朋友。
他知道程阮听得懂他的意思,他想听听程阮会说什么。
如果她愿意为了这五斗米向他折腰,那么他也愿意有条件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