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术有三类,药毒、蛊毒以及巫毒。”
“我所学的药毒是花草树木一切有毒的东西毒素提炼所得,蛊毒则是古南诏流传下来的一种秘术,以控制毒物为主。”
“最特别的,就是这个巫毒,是以毒药加上了一层特殊的术法,两者相辅相成造成的最后效果。”
“而巫毒的特点就是,虽大多无法立即致死,是三种毒术里杀伤力最弱的一个,却也是最为诡谲最难解,最不容易被发现的一个。”
“对于巫毒术的事情,我也只是在我师傅口中有耳闻过。但这些年行走江湖我还从未见过,小七还是第一个。”
秦君夜问她:“你既然没见过,如何确定君邢是中了此术?”
“我虽不懂解,可我师傅曾对此有过研究。我师傅说过,巫术大多阴诡,极阳之物可化解,而处南方的南诏国就有一个特产,叫做炙阳草,正是世间极阳之物。”
“若是已中巫毒之人被炙阳草拍打头顶,百会穴会立即出现一个红色的印记。”
姜凝儿从秦君邢的脉象来看的话,与旁的大夫一样,顶多只能看出他脉象中下半身有气血不和之像,而这确实就是断腿之人都会有的情况。
正好南诏国人本
就有佩戴炙阳草的香囊来取出邪祟的习俗,小时候师兄就也给过她一个。
她真正发现端倪的,是昨日她特意借口教训小七时,就用师兄给的香囊里的炙阳草藏在掌心试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很快一个赤红色的印记便渐渐浮现在他的发根处。
明显的中术之像!
秦君夜面色沉了下来:“也就是说,只能确定他是何缘由无法站起,可你也无解?”
姜凝儿微微摇头:“他多年没有站立,下半身的肌肉骨骼势必有一定的损耗,这些我倒是还有法子给他还愿。”
“可如我所说,他站不起来并非是身体机能造成的,就算我治好了他的身体,若是我无法解除加在他身上的术法,他便仍旧站不起来。”
秦君夜听到这里,神色不由得低落了起来。
巫毒之事他虽有耳闻,可也知懂此技法的人凤毛麟角,想要找到能解此术的人,怕是不容易。
姜凝儿安慰他:“不过王爷你也别太失落,我虽不会巫毒之术,可我知道有一人可以。”
秦君夜猛的抬眸:“谁?”
“这个人跟我们两个还有点渊源呢。”姜凝儿晃了晃脑袋,念叨了起了那句,“不周山上有仙高阳,可窥探天机。”
“你是说高阳道人?”秦君夜对这个答案十分意外,“离语楼也曾查过这位高阳道人,我知众人都传他神机妙算,却从未听试过他懂得巫毒之术,你如何知晓的?”
离语楼作为一个情报机构,只有两人一直查探不到虚实。
一个是诡医将离,另一个便是这位高阳道人。
因为他们两个都有个共同点,便是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却又能力传奇非凡。
行事只凭喜恶,毫无常理可以推断。
“我刚说过,我师父唯有巫毒不能破解,正是因为他多年前曾与这位高阳道人斗过毒术。”
“他们二人约定分别给对方下毒,然后再各自想法子去解。”
“最后的结果虽说高阳并未能将我师父的烈性药毒尽解,可我师傅却对他所下的巫毒根本无从下手。”
“如此,那场毒术的比试,便以高阳胜出。他们二人本是约定,十年后再比一次。只可惜,我师父在约定的五年后就过世了。”
“所以王爷,既然他是连我师傅都认可的人,只要找到这位高阳道人,我想小七的巫术一定可解。”
秦君夜点头道:“裕王叔跟这位高阳道人有些交情,我们可以找他问问。”
“老小子?”姜
凝儿嘟囔起来,“说来也奇怪,秦天裕这些日子好像是在躲我,我也想找他问我娘的事情,都寻不到他的人呢。”
“无碍,皇后生辰裕王叔势必会参加,到时候可以找到他。”
姜凝儿若有所思,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是夜,二皇子府中。
得知终于解除禁足的秦君麒在书房中黯然失色。
虽说虎啸山一案过去并不久,可这短短的时日里他已经体会到了人情冷暖。
本来,他以为他解除禁足了,定还能东山再起,可等到现在往日跟他鞍前马后的人居然没一人上门来探望一下他。
再一打听,竟发现许多曾经他的手下都成了三皇子府的客卿。
他身为皇后嫡子,从小到大从未受到过如此冷落,这份落差让他简直心中如百蚁啃噬,夜不能寐,心焦难安。
然而这些姜依雪并不知情,在她看来解禁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意味着皇上不再计较二皇子的过失,凭借着二皇子往日的受重视程度,她觉得复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