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激荡的水面才恢复了平静。
姜凝儿本在皇家学院破阵就已经很累了,最后更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以至于秦君夜是怎么把她抱回房的她都有些不知道了。
怕她睡凉,他拿过一件单衣想替她穿上,却被姜凝儿以为他还要乱来,嘟囔着。
“不行,我好累,要睡了。”
此时她的模样软萌的不行,叫他有再多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他替她盖上被子后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现在知道怕了?”
姜凝儿嘤咛了一声,胡乱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老实交代,除了鬼谷门掌门、玄机阁阁主以及诡医以外,你还有什么别的身份没有告诉我的?”
姜凝儿此时只想睡觉,不过脑子的就应道:“没有了没有了。”
殊不知,秦君夜听到这话眉头一扬。
“你果然就是我找了三年的诡医将离!”
姜凝儿脑袋一歪,已经靠着他的臂膀彻底睡着了过去,没有应他。
秦君夜也没有叫醒她,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是有些怀疑她是诡医,可当验证发现是真的后,他还是难免有些诧异的。
难怪诡医的行踪如此的诡谲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玄机阁擅阵法、幻术和不少的光怪陆离的障眼法,光是能够在城门众目睽睽之下将徐克一行贵公子挂上去这事就可以窥见玄机阁的本事。
怕是诡医那些神乎其神的变幻和传说,多有玄机阁的掩护在其中。
秦君夜忍不住在她脸蛋上捏了捏:“世人都说我秦君夜娶了一个乡野村妇,可谁能想得到,你这乡野女子的身份竟叫我这个王爷也有些压不住了。”
“我可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姜凝儿醒来时,是被秦君夜搂在怀里的。
她眨了眨眼,才开始回想自己是怎么从浴池回到床上来的,和回来后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
很快,她双眸猛的一瞪,惊了一声:“我去!”
“你又要去哪?”
听到这一声,姜凝儿猛的闭上眼又窝了回去,俨然一副躲避现实的鸵鸟模样。
秦君夜其实比她醒的更早,只是没有吵醒她罢了,看到她这副样子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撑着脑袋,侧身看她,语气戏谑:“诡医大人想去哪?为夫陪你。”
姜凝儿心里大骂了一声:“淦!”
她刚才回想起来的是真的,这个秦老六真的趁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把她诡医的身份也诈出来了。
她一晚上掉两个马甲!损失惨重!
秦君夜看她恨不得快用被子把自己闷死了,这才掀开被子把她赶紧捞了出来。
“你怕什么,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看他语气正常她才讪讪抬头:“人家还不是怕你生气嘛,昨天掉一个马你都气的一路不跟我说话了,这一下掉两个,我怕还没哄好你又生气起来,几天都不跟我说话怎么办?”
秦君夜刮了刮她的鼻子:“昨日刚知道时确实有些气,不过也已经被你哄好了。而且,我哪里舍得晾你几日那么久。”
真让他几日不理她的话,那是虐她还是虐自己呢?
见他这样说,姜凝儿才放松一些勾住他的脖子:“我昨日都还没跟你解释玄机阁的事呢,怎么就把你哄好了?”
“你没听说过,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么?没有什么矛盾是睡一觉解决不了。”
“虽说昨夜不是在床上睡的,但是效果一样。要有下次你再惹我生气不知道怎么办的话,你可以直接扑倒我,我也同样接受肉偿。”
想起昨天浴池里的场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脑袋又埋了起来。
这个秦老六已经完全不是当初被她睡了一次后就追着她要她负责的那个纯情的小伙子了,他不知道又是看了什么书。
现在的花样更是多到她这个向来大大咧咧,自诩女流氓的的人都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低头凑过去逗她:“怎么还害羞了?”
姜凝儿睨了他一眼:“才不是害羞,而是在想,我该怎么跟你讲这两个身份的由来才好,我不知从哪开头。”
“无碍,这个可以慢慢讲。”
二人起床后,边吃早点边聊。
姜凝儿告诉他,其实她玄机阁阁主的身份,比鬼谷门来的更早。
当年她与玄机阁老阁主起初是因为口角开始斗阵法,结果缠斗了几日都分不出个高低来,最后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便放弃了缠斗,反而握手言和,成了忘年之交。
“玄机阁这些年来在江湖中几乎消失,就是因为你接手了玄机阁?”
“当年老阁主因为听信了奸人,弄得自己被卷进了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最后反被奸人杀害,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