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滚滚,距离冬至不远了。
天空下着大雪。
今日就是牛毕和齐国定下策论的日子。
梁杰也被邀请过来观看。
张芳芳那天听完,他赚到三十万五千两的过程,差点没吓死,怕他有乱来,所以也跟着前往府衙。
比赛地点是古老的棋园。
此刻主建筑大厅里,中间一个盖着白布,长宽都是五米的物体。
“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说要以策论断输赢?”
“演武台?”
“关系我燕国十县之地,断不可儿戏,想来知府大人做了万分准备。”
“……”
沈州各界名流围着物体周围交流着。
梁杰过来挤不进去,不过他也没什么兴趣,若不是看在三十五万银两份上,才懒得下雪天到处蹦跶。
他喊了张芳芳直接朝左侧观站走去。
“先生早,多日不见别来无恙?”牛毕迎面而来。
不少人被牛毕声音吸引投来好奇目光。
之前梁杰一剑碎县衙大门,动静闹得不小,以城北为中心的三大上城区,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但亲眼见到的并不多,所以没有认出来。
再说了,下城区都是一帮穷鬼,这些年没少闹事不值得关注,大家基本上都忘干净了。
表情冷漠懒得多看。
这时,有个长眉光头老人进大厅。
牛毕一看到就扔下梁杰,飞速赶过去朝老人行礼:“方丈,您怎么来了?”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走。
梁杰是例外,找了靠近火炉的位置坐下。
“难道是北境第一寺庙,恩慈寺的南韵大师?”
“错不了。”
“真好,可以得见大师真容,不愧是我北境第一强者,眉目之间尽是慈悲。”
“……”
人们望着长眉老人很激动,若非碍于身份差距过大,都想挤上前介绍自己,拉个关系图个吉祥。
“南韵大师亲临,你为什么那么淡定?”张芳芳走到梁杰身边位置坐下问道。
梁杰瘫坐椅子上,斜眼道:“我又没打算出家,有什么好激动的。”
“说话真刺耳。”
张芳芳一直很不解,自家相公明明是做过皇帝的人,怎么说话跟地痞流氓的一样。
“南韵大师乃北境唯一的武神,虽然经常在恩慈寺为亡者超度,为生人开导,可是皇上几次邀请进宫都被拒绝,再则大师也很少离开寺里,所以今日能来很不寻常。”
张芳芳认真给梁杰解释,南韵大师地位值得关注。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猜老和尚也许是想趁腿脚还麻利,看看山水悟佛法好飞升极乐。”梁杰闭着眼随口回音。
张芳芳眉头跳动,自己那么认真讲解大师的厉害,结果等来一句乱猜测,同为武者有点丢份了。
“方丈,弟子给您介绍个人。”那头牛毕跟南韵郑重说道。
围观的人悸动,难道知府大人是想介绍自己给大师认识?
“谁呢?”南韵笑呵呵询问。
“您这边请。”
牛毕在几十双眼睛期待下,走向梁杰所在地观战席。
几排椅子,就边缘后排靠近火炉的地方,有梁杰夫妇坐着,答案很明显。
南韵本来不是很在意,更期待中间白布盖着的东西,可不能当众不给弟子面子,于是就跟着移动,直到来到观战席最强派,目光才认真看梁杰所在位置。
“大龙?”南韵心头微惊,声音并不大。
什么?
牛毕有点迷糊。
大龙指有大气运在身的人,有时候也专指坐龙椅的皇帝。
方丈语气有点惊讶,那么肯定指后者,然而可能吗?
位置上。
张芳芳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不是梁杰这种半桶水,不敢在大前辈面前放肆,急忙起身,还拉梁杰衣服最后努力一次:“赶紧起来给前辈行礼。”
“昨晚没睡好。”梁杰张开眼打着哈欠。
“形有三分相似,神却无一共通点。”
南韵跟前朝开国皇帝梁栋才,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见到闭眼的梁杰骨相几分相似才有些错愕。
梁杰一张开眼,源自骨头透发的懒和没野心迸发,让南韵瞬间清醒过来。
“方丈,您到底怎么了?”牛毕问道。
“老了,反应慢了。”南韵随口应付。
牛毕并没有释疑也不细究,此间更重要的是把梁杰介绍给方丈认识。
牛毕望向梁杰面带微笑道:“先生好,这位是贫僧授业恩师,恩慈寺方丈南韵大师。”
“赶紧起来。”张芳芳低头恶狠狠瞪眼。
高端赘婿守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