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脸警惕。
他无法看穿梁杰的实力，但因昨夜被驱毒能察觉内力的浑厚，昨夜又来得太凑巧，莫不是…
“雪今天小很多，妾身与先生道别后就启程，老许你去安排大家准备下吧。”秦妍收回目光下令。
“是。”老者领命。
这头屋里。
梁杰把自己的粥分给两个孩子，就听见秦妍在外头求见。
“要见吗？”庄勾请示。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梁杰扒拉着碗里的咸菜粥，抽空用拿筷子的手挥了下。
“那我这就去请秦姑娘进来。”庄勾眼睛一亮转身离开。
来到屋外，庄勾眼睛不敢和秦妍直视，微微撇头用此生最温和的声音，道：“姑爷在吃早餐，吃相可能不是很好，秦姑娘若不介意……”
“若非梁恩公相助，妾身昨夜便被匪徒所害，岂有嫌弃之理。”秦妍作揖，声音清冷却又不是高高在上。
庄勾慌张道：“秦姑娘请进。”
“谢谢庄公子。”秦妍回应后走进屋子。
庄勾一脸痴汉相原地站着。
屋内光线不足。
咔咔～
梁杰筷子扒拉着咸菜粥，筷子和碗像是在打架，眼睛看得到秦妍进来，却也不在意。
秦妍昨晚太过惊恐没留意梁杰样貌，特意等着梁杰睡醒，可惜进门背着光，依旧未能得偿所愿。
“妾身见过恩公。”秦妍收起失落情绪行礼。
嗯嗯～
梁杰抽空应了一声。
“昨夜恩公相助，妾身得以保全名声，妾身无以为报，些许银两……”秦妍小心翼翼提起报恩的事。
“土匪都是逃犯有赏金的，你不用额外给了，只是此间发生的事，希望姑娘帮忙保密。”梁杰把嘴里东西吞下，迅速清晰表达的想法。
“可是……”
“两个进议事堂的匪徒跟我还有旧怨，动手还不是我，没道理找你要报酬。”梁杰输完闷头啃馒头。
秦妍不好继续纠缠，反正听庄勾说过梁杰是沈州唐镖局总镖头的丈夫，不怕没机会报恩，于是便告别。
嗯。
梁杰随意点头。
秦妍出门去。
“秦、秦姑娘，我送你。”屋外庄勾说道。
秦妍没有拒绝。
老者早已准备好，秦妍上了马车，队伍便快速离开。
庄勾原地目送，车队都消失在视线还舍不得动一下。
“不要痴心妄想了。”梁杰从屋里出来站在屋檐下喊道。
庄勾回头道：“姑爷在说什么呢？”
“意思是让你别错爱了，那女人的言行举止随身护卫，都表示不是普通大户家的小姐，而咱们不过是普通人，门不当户不对。”梁杰说道。
“我没有那意思。”庄勾脸红赤脖辩解道，“我是在想，秦姑娘似乎很重视报答姑爷的恩情，姑爷若是能跟她处好关系，想来收益不错。”
“你家镖头让你跟着我，就是看紧我的意思，结果你想把握推给陌生大美女。而惧内如我，回家一定如实讲述。”
“姑爷饶了我吧。”庄勾浑身冰凉，张芳芳与其说是镖头不如说是大姐，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老实点，收尸去。”梁杰冷哼。
庄勾立即行动。
随后两个小孩被梁杰安排去挖土坑，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边上啃肉干。
“这是最后两个了。”庄勾推着板车停在土坑，“死因都是心被挖走。”
土坑里。
两个小孩按照梁杰要求，把三十具尸体尽量平放，算是给最后的体面。
“你在同情土匪？”梁杰说道。
“不是。”庄勾红了眼眶摇头道，“大部分躯体纤瘦乃至皮包骨，明显是长期饿肚子，我在想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肯定不想进上当土匪，最终死于挖心而死，实在……”
庄勾不忍说下去，作为城南人见惯穷苦，最穷苦人最能共情。
两个小孩协力把板车上的尸体搬进土坑，此间也红着眼流着泪。
“这就是跟对人的重要性。”
梁杰撇头，望向不远处地上被老者崩碎尸体不全黄天赐、王源波道：“这两恶棍又蠢又坏，用得起三马拉车的主人岂是一般，就算昨夜能得逞，事后也必然死无全尸。”
说完梁杰把视线转回，面色严肃道：“那老头对其他人已是手下留情，直接给了个痛快。两个小娃娃能活下来就是证据。”
“我明白了。”庄勾稍微释然了点，和两个小孩子一起封土。
梁杰见一切搞定后从椅子上起来吩咐：“把这两恶棍的尸体收起来，带娃娃到外面等我。”
庄勾照做。
梁杰拿着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