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也许看到了什么。
就在师徒谈话时,梁杰和张芳芳带着庄远、庄勾几个有武术底子的镖师,还有张年年一起,从南门出发赶往百多里外的燕城。
大雪封路,特别是山间小路最是难走。
由梁杰、张年年持刀轮流以内力开路,二人内力浑厚不怕消耗,可饶是如此,还是三大天才离开两城之间的山区。
隔天中午终于来到燕城官道。
“嗯?情况不对啊。”梁杰视力好,几百米外就能看到城门情况。
后面张芳芳闻言夹马腹赶上来,道:“怎么了?”
“城门有守卫。”梁杰说道。
“这也值得惊奇?”张芳芳哑然一笑,别说是燕城这类大城池,小城镇门口都有守卫站岗。
梁杰一想也对,守卫也就精良了点,没什么特别,就没继续纠缠。
一行人朝着城门继续走。
城外大雪封一切,城内倒是一如既往热闹。
因为任小凤脱离北澜杂货,据点不能再去,一行人便在张芳芳意见下,来到神医老扁鹊长期居住的客栈。
安排好镖师入住,张芳芳带着梁杰到客栈后面拜访。
老扁鹊的徒弟在走廊碾药,见夫妇两人过来有些讶异,道:“你们这时候怎么来了?”
“有点急事不得不来。”张芳芳以为药徒意思是大雪封路缘由而讶异。
“不是…算了,你们先到里面喝茶,等师父回来再跟你们谈,我今天要把这堆草药处理好没时间招待。”药徒指着身边的竹筐说道。
“你忙。”张芳芳点头自己进屋。
梁杰瞟了眼,一脸狐疑进屋。
屋子里有火炉很暖和。
这几天梁杰不断消耗内力,没怎么睡觉,于是进去后躺老扁鹊躺椅睡着。
张芳芳去书柜取了一本医书回来,泡着茶翻阅。
没多久张芳芳也昏昏欲睡。
一时辰后,外面天都黑了。
“你们怎么来了?”老扁鹊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进门。
张芳芳放在书本,手揉了下干涩的眼睛,解释这趟过来的目的。
“可以啊,买卖越做越大。”老扁鹊来到桌前坐下递上酒壶。
张芳芳摆手,斜眼看想边上躺椅睡觉的梁杰,道:“都是阿杰在主导,我不过是送送货。”
“知道你捡到宝,就不要老是炫耀了。”老扁鹊嫌弃一句,喝了口酒后道:“这趟你们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说?”
“进城时,你们就没发现点什么吗?”
“进城吗?”张芳芳皱眉,很快想到梁杰还没进城时对守卫的惊愕,边猜测道:“难道城里有变?”
“燕城更名锦州,慕容三为首任地方长官。”老扁鹊说道。
张芳芳像是被雷给劈中,面色错愕眼睛快瞪出来。
“荒缪是不是?”老扁鹊面色铁青道,“燕帝欺小儿窃取皇位,怕别人有样学样,对武者的管控程度几乎到变态程度,以友好为借口和慕容方尘达成协议,留下燕城这么个口子,现在自由城改州郡派遣地方长官,以后……”
老扁鹊说着酒壶重重落在桌上。
砰~
声音甚是响亮。
“阿杰好几天没睡觉,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你轻点啊。”
张芳芳这回还不忘关心相公,惹得老扁鹊一阵翻白眼。
“武者离开大半,很多是我北境人士,如今一举南下中原,我北境在武德殿份量更轻了,你还有心个懒汉。”老扁鹊气呼呼道。
毕竟是多年好姐妹,也不能有男人忘闺蜜,张芳芳赶紧安抚道:“这趟过来我会多呆几天,有的是时间慢慢聊,看着你也喝了不少且先休息,明早我来找你。”
“你…也罢。”老扁鹊瞟了眼躺椅上的梁杰,不再强求自个提着酒葫起身去卧室。
张芳芳望着油灯。
说到底她也是一名武者,立场天然偏向武者,燕城变锦州,心里是不服气的。
“十年自由,足够久了。”躺椅上梁杰说道。
张芳芳惊醒回头道:“果然把你吵醒了。”
“我也没真睡着。”梁杰从躺椅上起来打着哈欠来到桌前坐下。
“为什么慕容家肯接受担当首任地方长官呢?”
张芳芳不解,慕容家作为武德殿创始成员之一的后代,迁移东北居住的小宗,为何接受收编,以后在北境武者圈可没说话的份量。
“官家流水走,世家永流传。”
梁杰蹲下提起茶壶倒茶,又道:“虽然这世界没有千秋万代,但传承个数百年总该有。”
“什么意思?”张芳芳不明白。
梁杰把倒满的茶杯递给张芳芳,道:“别说秦会忠,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容忍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