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右边站着的正是黄甲,眼神什么意思,黄甲最清楚不过。
“你还有没一点担当。”黄甲怒道,“若非为了你,本官至于让王山去找人奇女子侍候你。”
“本官可没让你们强抢民女,这锅本官不背。”刘福贵为了活下去,不怕威严扫地,
“你老娘的。”
黄甲气得心肝疼,暗骂草包,自己特意点出来‘奇女子’,就是要刘福贵配合,把错误归咎王山一个人身上。
“如此粗鄙,还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寻普通百姓麻烦,县令帽子是怎么带上的?”
刘福贵见梁杰越来越近,面前三个死士还暗示那柄剑不简单,于是更干脆跳反。
“狗屁,你若没意思,何必托人暗示授意本官该如何行动,才能消除之前结盟破裂的缝隙。”黄甲气得失去理智,把台面下的事爆出来。
刘福贵随即反驳吗没有
“……”
二人就怎么你来我往。
梁杰一脸厌恶。
无论古今,利益能让各方势力轻松搅和一起,也是最容易破裂的关系,显现人类丑陋的一面。
他实在听不下去挥剑,一道剑气斩碎台阶。
碎石块崩裂四溅。
黄甲、刘福贵双方的侍卫,纷纷挥动刀剑保护。
二人没有受伤停止互相揭老底,都躲在自己侍卫背后偷瞄梁杰。
这时。
张年年把围攻的人全拍碎,走到梁杰身后。
院子地上满是尸块和染红的积雪。
黄甲二人吓得打抖索,懊悔为什么要惹一个疯子。
“出来。”梁杰残阳剑一指。
二人不敢不从,毕竟张年年已空出手来,随时能把仅剩的守卫拿下,要了自己的命。
“事因你而起……”梁杰刚开口。
刘福贵就在残破的台阶上跪下:“大人饶命。”
刘福贵刚才也称梁杰是贱民,转头就跪下来,让外头胆大没有离开的看戏众人无不心悸。
于是又走了一部分人。
“闭嘴。”梁杰冷声喝止。
刘福贵瞬间止声,保持跪着姿势。
“从今往后不得进沈洲城。”梁杰下令。
刘福贵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痛哭流涕磕头感谢。
“至于你。”梁杰把视线转到黄甲身上。
“大人请说。”黄甲也不要尊严要命而跪下来。
还好没穿着官袍,否则事可就大了。
“作为绑架民女,杀伤普通百姓的罪魁祸首,自己跟朝廷请罪。”梁杰眼睛杀气四溢。
“谢谢大人手下留情。”黄甲磕头感激。
“发生什么了?”知府陈德掐着时间带人过来。
“为民请命。”梁杰手持残阳剑转身说道。
“这这,也太残忍了。”章台跟在后头,见满地尸块咋舌。
“小生不知轻重,惊扰了知府大人,小生在这里道歉了。”梁杰给足面子收剑行礼。
“光天化日在县衙行凶,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陈德威严堂堂。
“小生知罪,任听大人处置。”梁杰继续放平姿态。
“来人,把梁杰二人带走。”陈德下令。
“是。”章台带几个知府衙役‘缉拿’梁杰、张年年。
陈德随后去关心黄甲二人,又组织起吓破胆的县衙有关人员清场。
……
这头。
为了避嫌一路无话的章台,等带着梁杰进府衙,就苦笑道:“公子今日闹得不小,怕是……”
梁杰翻着眼皮,心想陈德带着人老早在远远看戏不下场,现在还演给谁看?
“怕是什么?该死的人一个都没死。”他回道。
章台尴尬无言,领着他和张年年进大厅邀请落座,而后干笑道:“说实话,我还以为公子打算一剑斩了他二人以儆效尤呢。”
“我是想……”
梁杰坐下后给张年年递上茶杯解释,自己真想宰了黄甲。
然而黄甲是特殊县令,如果众目睽睽之下死了,难免被人拿来做文章,到时候不止是张家,整个城南百姓都要受牵连,如此一来就和初衷相悖。
此间让黄甲主动请罪,意思是卸甲脱掉官府滚去当平民,且不能呆在沈州城。
有道是人活一世,靠的不是钱而是社会根基,若是没有黄氏撑腰,黄甲日后比死还惨。
“公子高招。”章台竖起拇指头。
此间问题是他私人的疑惑。
他对黄甲为了讨好刘福贵,派那么多人抢民女杀无辜者颇为鄙夷,梁杰没下杀手时他很是失望。
“接下来可能要委屈公子,进牢房……”章台又面露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