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杰你个畜生,找人暗算我侄儿,还趁着雪灾放火烧老子仓库,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半夜,楚天雄站在仓库门前,望着对面烧成炭的五座临时仓库目赤欲裂。
楚天雄没想过,从用虫子搞坏茶叶坑张家三千两,接着又是联合老虎帮一众土匪杀人越货…是自己一而再挑衅无限,才惹来今天的损失。
也不管有没有证据,把仓库着火扣在梁杰身上,发誓要梁杰付出十万倍代价。
第二天,天气无雪出太阳。
早晨六点。
楚天雄就让人抬着右眼盲了的侄儿,带着数十位强壮的家丁,从城北一路敲锣打鼓来城南。
一路过去,吸引所有人目光。
爱看热闹自古有之,队伍越来越长。
当队伍抵达唐镖局时,瞬间就把宽五米长三百米的土路,挤得水泄不通。
阵仗那么大,张家不可能不知道。
张芳芳早早就带着镖师们在门口等着了。
梁杰不在场。
他每天都要睡到早上九点,时间不到用凉水泼都没用。
“今天我不是找你的,让梁杰那个畜生出来!”
楚天雄在队伍最前面,五阶武者气息完全爆发,周围两米没有一个人能靠近。
张芳芳是七阶武者,自是不会被气息吓到,让镖师们表靠近,自己走下台阶抱拳:“不知楚掌柜喊家夫做什么。”
“别装傻了。”牛浩在边上指着张芳芳怒斥,“我劝你还是别给那吃软饭的废物挡箭,免得张家上下尸骨无存。”
“卑鄙小人,敢做不敢当。”
“……”
家丁们敲锣打鼓高声呼喝。
张芳芳一开口瞬间就被淹没,更无力的是,人群中有黄甲、手下的将士。
黄甲等人虽是穿着便衣,但身份在那摆着,基本就是代表官府意见。
光有武力解决不了。
怎么办?
张芳芳紧张流汗。
隔壁铁匠铺。
张炮思考着干脆把假帝推出来唬人,进可解决危机,退可提前引公子良冒头,一举两得。
“黄大人和守城兵将也跟来了。”铁匠铺二师兄惊呼。
张炮瞬间掐灭心中计划的小火苗。
楚天雄目光冷厉。
今日新仇旧恨,拿到蛋糕、奶茶秘方一揽子全解决。
后方牛浩指挥楚家人,锣鼓越敲越大声,人们跟着节奏吆喝梁杰出来伏罪。
以张芳芳为首的张家人,压力越来越大。
“大清早敲锣打鼓,还让人还睡觉不。”
梁杰身影出现在镖局门内,一脸睡意惺忪走出来,在台阶上坐下,手撑着脸颊道:“不是说送葬走南街,子孙三代不吉利吗?”
话还没说完,梁杰就闭上眼打呼噜。
楚天雄及属下瞬间愣了。
光想着锣鼓吸引其他商户注意跟着来,到时候给梁杰定罪,就能把账目甩出去,而忘记城南百年习俗,‘南街禁忌’。
此番,他们又是敲锣打鼓,又是让人用担架担着眼睛受伤的楚归员,不是送葬是什么?
后方堵在一起看戏的人,仗着人多不好发现,大胆笑出声。
同时间。
本来压力极大的铁匠、镖师、糕点师们,此时在自位置憋笑。
姑爷真的好有趣,能想到这么个方式削弱楚家人的气势。
在场少数几人知道,梁杰还没清醒。
张芳芳就是其中之一,走到路身边蹲下拍背,道:“差不到半刻钟就九点,不算违反你吃软饭的职业素养,赶紧醒过来吧。”
此番现场因梁杰的话寂静无声,所以张芳芳声音再小也很容易听到。
不熟悉梁杰的人,个个表情丰富。
“梁文景被废后,陛下赐爵昏侯,但也没这小子昏,吃软饭还能吃出骄傲,听都没听过。”
不远某建筑屋顶,公子良穿着黑衣观察唐镖局发生的事。
身边同款黑衣的手下,回道:“嗯,也幸好属下让唐圣打消怀疑,否则这下就丢大脸了。”
“不值得浪费时间。”公子良身形消失在屋顶。
公子良手下没走。
……
唐镖局门口。
梁杰没有反应。
“你想做什么直接跟我说,不愿意的话,就得等到九点整。”张芳芳起身跟楚天雄认真建议。
“你别太搞笑了,真当我们是来唱戏的吗?”牛浩斥责道,“今日掌柜是来清算梁畜生恶行的。”
“三条人命,五百担面粉,一千斤白糖……”担架上楚归员数着昨晚被烧掉的粮油。
看戏的众人感觉阵阵恶寒。
你说竞争就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