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的眼神是刀，那此刻在自己店门外站着的楚天雄，已偏体鳞伤。
更让楚天雄愤怒的是，背后小凤一店外百人正在抢购蛋糕奶茶。
对边太过惨烈了。
“诸位且听小弟一言。”
事情还得处理，否则楚氏就要倒闭了，楚天雄让身边不用搀扶自己，强撑着虚弱身体面向店里几十人道，“小弟以楚氏百年声誉作保按期兑付，绝不会少诸位一文钱，今日到期可跟我家账房先生交接。”
“不是我不相信你，然而你家没有专业仓库，糕点受到城南作坊新品挤压，订单大量减少收不回款，你还怎么按日期兑付。”
“不止，材料保存不易，不能及时出清必然发霉，楚氏家底再厚也扛不住。”
“……”
都是做买卖的，没有人是傻子，有几个着急还冲出店抓楚天下衣袖，强行要结账。
无论何时，挤兑都是可怕的。
店里人怕拿不到余款，你争我夺的冲出店里，瞬间楚天雄被围得死死的，衣服都快扯成碎片。
含着金汤匙出生，如今年过半百，第一次遭受如此严重羞辱。
楚天雄怒了，用内力震开商户，冷哼扫视全场：“不给！”
商户们从没预想到，楚天雄会直白赖账，瞬间全场寂静。
“不结算，老子这就去知府状告。”有商户率先回神。
其他人接连醒来。
“报官！你们确定能成功吗？”楚天雄有恃无恐冷笑。
楚家背景多强硬，商户们最是清楚，一时间场中再次寂静无比。
“楚某遭小人算计，不求诸位同行给予援手，只求不落井下石，可行！”
楚天雄怒归怒，还记得要保住楚氏百年招牌，扫视一圈见无人张嘴，继续道：“再提醒诸位一次，要依兑付票日期上门结算余款，否则楚某将以寻衅滋事，请知府陈大人、县令黄大人秉公处理。”
面对楚天雄明晃晃威胁，商户们还得挂着笑容附和，承认是自己是冲动。
现实就是怎么残酷了。
背后无人撑腰，管你委屈还是愤怒都得给我吞肚子里。
“大掌柜，三少爷被人刺伤了。”有家丁从作坊巷口跑出来。
“什么？”楚天雄以为自己听错。
家丁来到跟前又重复了一遍。
“让开。”
楚天雄暴力推开挡路的商户，拖着虚弱身体冲向作坊。
牛浩等人跟上。
商户们互相对视一眼，也移动过去在巷口停住。
作坊门前。
楚归员躺在地上，右眼鲜红血液不断喷涌，几个下人六神无主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楚天雄人没到声先道。
楚归员贴身家丁，战战兢兢说弄个情况。
就在楚天雄去前边商铺，楚归员拿着账簿在门口，检查作坊人员运糕点材料质量。
有个乞丐从木桥那边下来，楚归员立即驱赶。
“少爷只是担心材料受到污染，语气比较着急，没想到那个乞丐竟然爆起，拿了一块银锭塞进少爷右眼。”家丁越说越气愤。
了解楚归员的人，都知道不可能就只是语气着急。
巷口围观的商户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家丁隐瞒事实。
不过真相对楚天雄来不重要，蹲在侄儿身边大吼：“那乞丐呢？”
“跳河了。”家丁指着边上的浑河。
河面早被冰冻住，此间靠近河岸的地方有个坑洞。
“敢伤我侄儿，死也要付出代价，去给我捞出来。”楚天雄望着河边坑洞怒吼。
“明白！”
牛浩领命喊上几个家丁离开。
楚天雄目光望向对岸城南：“死了又如何，老子不需要证据，等着！”
说完，楚天雄抱着惨叫的楚归员起身，沿着河岸朝西边自家大宅走去。
这头巷口。
商户们表面什么话也没说，被威胁又无可奈何的委屈情绪缓和不少。
有几个胆大的，还朝着河对面唐镖局所在位置小声表达感激之情。
……
啊嚏～
正在顿茅厕的梁杰，狠狠打了个喷嚏。
这次他没有怀疑，是隔壁铁匠铺假废帝惦记自己的银两，伸手推开茅草窗。
窗户下就是浑河左岸，斜对面便是楚氏刚建起来的糕点作坊。
三百多米距离，只能看到很多人围着，并不能看到具体。
冷风不断涌入茅厕，他懒得继续纠缠准备放下窗户，就在这时看到下方冰面有黑影。
“好大一条鱼。”
梁杰瞬间联想到前世看到的纪录片，东北钻冰补的几十斤重的大头鱼，于是来兴致，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