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建武德殿的目的，就是为了限制高级武者，也就是五阶及其智商，毕竟对普通人杀伤性太强。”
张芳芳缓缓解释：“几十年前有人以个人魅力打破规则。”
“梁朝开国皇帝！”梁杰脱口而出。
“是的，不过是不公开的。”张芳芳点头接着道：“有道是鸟尽弓藏，梁帝为了国朝安稳就想清理这批高手，后面造成国朝不稳，最终被丞相截取果实。”
“一条条来。”梁杰表情凝重起来道，“你之前说武德殿遍布天下，那梁帝如何瞒过监管的？”
“武德殿没法强制所有武者前去认证登记，就像是程驰似乎进阶但也没去确认，江湖人称这类人为黑武者。”
“原来如此。”梁杰点头后追问，“该不会秦会忠也是被清理对象，于是发动叛变乃至请求方尘保自己一命？”
张芳芳点头。
“不对，丞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随者应该不少，用得着求个几百里外的古城世家？”任小凤提出疑问。
“慕容世家的祖地在中原，也是武德殿创始九个超凡武者之一，方尘小时候因修炼天赋不错，被大宗看中选去中原修炼，保一个人不难。”张芳芳解释道。
梁杰、任小凤恍然。
这等秘辛，若非张芳芳师门厉害，还真不好知道。
“对了，梁帝生前有两秘宝，作为游侠以长刀示人，在沙场驰骋时改为长枪杀敌。”张芳芳脸露出向往，“刀呼屠尊，枪称镇国。”
“好霸气。”梁杰很是捧场，心里只觉得高调死得快。
“可惜随着梁国覆灭不知所踪。”张芳芳常常叹气。
梁杰见状心疼道：“张家就是打铁的，将来一定能铸造更好的兵器。”
“不一样的，梁帝武学天资百年罕见，加上使用兵器饮血千万，就算一块体铁疙瘩，都是打造神兵利器的绝佳主材。”
张芳芳若非条件受限，不然早去游历天下当侠客，对于武艺一途事物信手拎来，给梁杰两人说很多罕有人知的江湖趣事。
三天后的中午。
一行人赶在风尘仆仆抵达入关第一城。
几百年前某国朝都城，燕城。
如今燕城不比昔日，不过地理特殊，加上有武道赫赫威名慕容世家小宗子安，故而还是颇为繁华的。
一行人在北澜杂货买下来当仓库的据点安顿。
梁杰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张芳芳带着出门。
一见到客栈，他就开玩笑：“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啊。”
张芳芳白了他一眼，进门后不管店小二直奔后院，边解释客栈有个常驻的客人，人称燕城老扁鹊。
老扁鹊脾气古怪，第一次她是靠着师门招牌见到的，后来熟络后成为朋友。
后院。
有个少年在晒药边打瞌睡。
张芳芳带着梁杰今后院见状，蹑手蹑脚到少年身后，突然大声道：“敢偷懒，罚你晚上不许吃饭！”
“徒儿没有啊～”少年惊醒跳得老高。
张芳芳捂着嘴咯咯笑。
少年落地后完全清醒过来，气呼呼道：“次次吓唬我……”
“沈州鸡架。”张芳芳从衣服里掏出一包油又发黄的纸。
少年眼睛一亮，顾不得生气伸手抓过来打开。
张芳芳朝屋内看了眼，道：“老扁鹊又跑去私会哪家花姑娘了？”
“慕容家。”少年手抓起炸过的鸡架边说。
张芳芳皱眉：“难道喝花酒喝到欠太多钱了吗？否则怎么会主动上慕容。”
“想知道，自己去找师父问。”
“你呀，就知道吃，迟早得被人卖了。”张芳芳笑骂一句转身离开。
梁杰跟上道：“直接去拜访慕容家？”
“本来是想把老扁鹊绑起来一起去，现在那家伙都主动去了，省得我一翻周折。”
“夫人好计谋。”梁杰额头狂冒汗，违心竖起拇指头。
慕容家在城北，宅院看上去很破旧，匾额都掉漆了，任谁看了都得摇头。
事实上，府邸是几百年前那个国朝的皇宫部分，慕容家入主后，一直有在修缮维护，若你眼界足够强大，哪怕没有内力，能隐约见到龙腾之势。
梁杰在远远见到府邸，就发出感慨：“有龙乘风，坐之当能大兴。”
“你看到盘龙之势了吗？”
“我只是想到那个古国朝。”梁杰摇头。
还没魂穿前来过千年后的燕城穷游，蹭人旅行导游的解说，了解过一段历史，此刻只是有感而发。
此时，张芳芳表情露出狐疑。
这些天相处下来，梁杰言词和行为都有点怪。
“对了，真龙盘过的地方不得了，你要多多努力带我住进这种。”梁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