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良自曝身份,让在场包括张家人都怀疑起梁杰。
张芳芳撇头看向梁杰,心里想着这几日相处点滴,眯眼张嘴道:“你是?”
梁杰心想,我当然就是那个‘逃犯’,但肯定不能承认,毕竟只是灵魂寄居这副身体,又不是前梁国皇家唯一后裔梁文景。
他神态轻松面向公子良:“小生不怀疑大人为朝廷效力的忠心,但凡事要讲究个证据,斗胆请问如何断定我是就那名要犯,又在何省何地犯的事,又是什么事?”
小样的,有人教授过呢。
公子良暗暗冷哼,道:“报上名来。”
“梁杰!”
“嗯?改名不改姓,以为能蒙混过关!”公子良双眼闪烁寒光,接着招呼衙役道,“梁杰便是朝廷要犯,抓起来!”
“慢着。”梁杰伸手阻止道,“我祖上虽非燕国人,但也曾听闻前梁末帝被遣送回祖地,大人那么急躁,莫不是因为手下看管不严出纰漏,才想把梁姓赶尽杀绝,以免陛下追责?”
梁杰还特意很尊敬朝空气抱拳。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公子良面露杀机。
“大人,小生非是胡说,而是有根据猜测。”梁杰提醒。
“对哦,我才发现梁杰的口音是南边的,应该不是我们燕国本地人。”有镖师发出惊异声。
“前梁国本也不姓梁,只是被祖上被封梁王,建立国朝才以封地为姓。”
“梁姓起源关中,西晋八王之乱后有一部分南迁吴越之地而开枝散叶。”
“……”
大家切切细语。
今日能被请进内堂的,都是城南一带比较有能量的人物,见识比较广,话里话外否定公子良的判断,甚至有怀疑梁杰推断的是事实,前朝被囚禁的皇帝出事了。
梁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眯眼望着面色难看的公子良,道:“敢问大人,如何断定要犯的?”
公子良直觉梁杰就是梁文景,冷言道:“自有你辩驳之时,而今休要狡辩。”
“这是屈打成招!”
张芳芳不是没有怀疑,然而三千两银子的窟窿,需要梁杰奇思妙想充填,所以不得不站出来。
“不要以为有几分本事,就敢跟朝廷作对!”公子良严厉警告。
张芳芳行礼道:“民女不敢,只是我大燕立国十载,以礼法治国,陛下更是颁旨昭告天下,臣民凡有纠纷无论事大事小,都必须实事求是!再次民女希望公大人、陈大人能依法办事。”
“不过同犯狡辩,全给拿下!”公子良知圣旨是做给燕国遗老遗少看的,根本没当回事。
所有人都愣住,心中吐槽太霸道了。
梁杰嘴角狠抽。
公子良越是霸道,越说明当日果断逃跑是正确的。
他想着暴露武功,逃往江南再找个富家女继续躺平便是。
这时,张炮上前一步抱拳:“子良老弟,别来无恙。”
嗯?
陈知府表情错愕,公子良乃当朝燕国开国皇帝的亲信之一,丞相见到都得礼敬三分,这打铁小老儿是真敢态度随意的。
看来以后得注意点。
同时间,公子良眯眼扫了眼张炮,而后道:“张冯霞,是你。”
张冯霞是前朝武将,后因一些事贬到凤天省边境,十年前秦会忠造反就消失无踪。
更早前两人在一个兵营共事过,而今一个当朝皇帝跟前红人,一个…时也命也哦。
“是了,难怪她会龙鹰擒拿掌。”公子良瞟了眼张芳芳。
“我乃凤天省张铁匠第八代,在省城讨生活很正常。”张炮说道。
“嗯,预祝张老哥此生平顺。”公子良暗示,而今是燕国而非梁国,得老实点。
张炮假笑道:“谢过子良老弟知会。”
“爹,我怎么没您提到过,认识朝廷大官?”张芳芳小声询问。
自己爹认识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前些天还能被一个商人坑那么惨。
“年轻时有过一面之缘。”张炮知女儿心思,找了个理由搪塞。
公子良面色露出一丝满意神情。
梁杰捕捉到了,一下联想许多,顿时心里无比郁闷。
努力跟梁国撇干净关系,结果找的便宜岳父,似乎就是前朝武将。
“小婿切实非坏人,还请公统领明察秋毫。”张炮暴露身份就是为了给梁杰说情,态度也十分恭敬。
公子良望着梁杰挑眉头不语。
“梁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绝非燕国要犯。”岳父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梁杰必须抓住,所以昂首挺胸,声音清晰有力。
“我这里可是有画像,敢说谎就是罪上加罪,可想清楚了。”公子良给了张炮情面。
“想清楚了。”梁杰自信道。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