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迷惑,此符乃神界凶符,镇魔弑神用的。”
杨瞳越发好奇:“师父用过吗?它好用吗?”
“咱们这个没使过,原有一对儿,另外一个用过,杀的是紫薇帝,一个比师父还要厉害的魔君。”
“杀?为何不是镇?”
“玉帝,公报私仇。”
杨瞳掩口:“玉帝杀了紫薇帝!他们不是同门师兄弟嘛,为什么?”
“情杀。”杨瞳还要追问,严都平摇了摇头,“莫再问了。”
杨瞳撇嘴:“不问就不问,这金符这样厉害,可有解法儿?”
“很难。”
“那只能束手就擒吗?”
“再怎么厉害也就是道符,有请有送就是了,当年玉帝伤人着实是暗算,小人行径,紫薇帝也有意遁世。”
“原来是暗算,要是放到台面上输的,这金符可就太过厉害了,咱们这个就这么搁着?师父会被它伤到吗?”
“这个不会,另外一个会。”
杨瞳皱了眉:“那怎么办呀?”
严都平点了点她的额头:“杞人忧天。”
“可是……”
严都平继续翻书:“好了,这一页看了半个时辰了,再记不住要挨打的。”
“我记是记住了,就是不大明白。”
“哪里不明白。”
“无弦之曲,不抚而自声,不鼓而自鸣……”
杨瞳觉得这金光应该是东皇金符,难怪北斗星君这般得意:“你说的宝贝,该不会是东皇金符吧,用过的符,还有开始那么厉害吗?”
北斗星君颇为意外:“有些见识啊,你还知道金符?”
“胡乱一猜,还真是。我师父又不傻,能由着你?”
北斗星君笑了笑,伸手捏住杨瞳的手腕:“你又怎知,我是来害他,还是来帮他?”
他力道重,杨瞳挣脱不开,缕缕金光游蛇一般蹿入杨瞳的身体,杨瞳单手结印阻止,但这光果真如师父所说,无孔不入。
北斗星君察觉到严都平的气息,黑云般汹汹压过来:“小孩儿,你别怕,这符进你身体的时候最痛,慢慢就没有感觉了,若是种在你师父身上,他会记忆全失,前功尽弃,你莫轻举妄动,我不要你们任何一个的性命,只怪他长进太慢,你多多担待。”
“什么意思?你不是玉帝的人?”金符在杨瞳经脉间乱窜,遇血生刺,她从未经受这样尖锐连绵的疼痛,全身的痛感齐齐攻入心脉,心脏似是不断下沉,瞬间的惊恐和虚弱让她忘记了如何尖叫求救,如何□□呼痛。
看到师父的瞬间,杨瞳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她一边与金光缠斗,一边运气护住心脉,疼痛使她的呼吸都颤抖:“师父,东皇金符,我疼……”
严都平的愤怒在北斗星君提剑挡住他去路时到达顶峰,冰魄第一次在他手上泛出白光,他斩断北斗星君举剑的右臂,抬脚将他踢倒在地,两手握住剑柄,飞身起落,冰魄直直刺入北斗星君腰脐,将他钉在地上。
再一眨眼,严都平已到杨瞳面前,她痛得站不直身体,却踉跄退了一步:“师父,是,金符。”
“别怕,握住师父的手,把金光引到师父身上。”
杨瞳颤抖着伸出手,却是念诀设了一道屏障,将严都平震退了几步。
“你做什么!过来!”
杨瞳龇牙咧嘴地挤出一个笑容:“再怎么厉害,也就是道符,我痛都痛了,何必让师父,再经一遭。”
严都平气极,两手按在结界屏障上:“你过来,师父有办法,赶紧过来,杨瞳,你别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杨瞳无暇思考北斗星君的真实目的,却记得他说,不会伤人性命,所以她倔强地躲在结界内,站不住了坐下,坐不住了躺下,逍遥和玲珑也学金符散成无数,逍遥在外反射金光,玲珑在里保护脏腑,杨瞳两手结印口中念着归一咒,竟真将金符重新凝结,汇聚丹田。
此时严都平已无法轻举妄动,必须让瞳儿心无旁骛地结光化符,这结界与她念力相连,严都平不敢触碰,只觉所有情绪淤塞在心口,无法化解,无处排解,戾气升腾之时,正好看到被钉在地上的北斗星君,他走过去狠狠踢他:“璇玑君,我看在你老母面上,不曾夺你星府注死之职,你几番以权谋私,篡改凡人寿数,本君念在事出有因,亦未曾苛责,你告诉我,何事让你如此不平,要欺我师徒至此,啊?”
北斗星君知道自己的痛不及那小孩万一,也知这几下,严都平根本无法解气:“我只是玉帝的走狗,对不住啊,不过你这徒弟,挺厉害的,玉帝将金符交给我,是让我用在你身上,我觉得无趣……你这个徒弟,没白费心思,有良心,关键时候能帮你挡挡,咳咳……你救她容易,她救你多难啊,是不是?”
严都平停下缓了口气:“是啊,杀你多容易,我得让你活着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才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