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过头的后果就是在宋爷爷联系不上宋衡年,电话打到了林知愿这里,希望她能转达一下时,宋衡年好像故意一般躲着林知愿,好不容易找到了,听见林知愿喊他的声音也充耳不闻,依旧大步往前走,甚至走得更快了。
“宋衡年!”林知愿是吼出来的,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宋衡年也终于停了下来,林知愿脸涨得通红,几乎绕游轮走了一圈,脚底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宋衡年走进,不耐烦地说:“什么事?”
林知愿强忍着脾气,“爷爷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
宋衡年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没电自动了。
林知愿把手机解锁递给宋衡年,“给爷爷回个电话吧。”
甲板上,宋衡年正在和宋爷爷通话,林知愿扶着墙查看右脚的伤口,果然已经有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问侍应生要应急药箱后,宋衡年举着电话走了过来,“爷爷,她就在旁边,你和她说吧。”
“小愿啊,学校的事情办完没有,今天晚上和小年一起回来啊。”宋爷爷说。
手机还在宋衡年手上,没有还给她的意思,林知愿只好贴近了回答,“爷爷,我周一得去看看爸爸和妈妈,从学校过去近一些,周二回宋宅陪您。”
“让小年和你一起去,他也该去祭拜一下,把你俩结婚的事也说给小林听听,然后再一起回来,你脚还没好呢,多个人陪你也方便一些。”
林知愿抬头看着宋衡年,宋衡年接过话头,“好的爷爷,您早点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爷孙俩又聊了几句,等宋衡年挂断电话回来看见林知愿还在时,仿佛看到什么麻烦的东西一样,“你怎么还在这?”
林知愿指了指他右手握着的粉色手机,“手机还我。”
从宋衡年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侍应生刚好带着应急药箱和林知愿要的充电宝来了,林知愿将充电宝抛给宋衡年,拒绝了侍应生帮她上药的好意,走到刚刚躺着的椅子上,自己动手拆开了染血的纱布。
用生理盐水简单清洗伤口后,还穿着裙子的林知愿有点犯难,换了好几种姿势,也没办法安全的给自己涂碘伏,想着要不干脆回家再说的时候,宋衡年走了过来,将西装外套盖在林知愿的腿上,拿起药盒里的碘伏和棉签在林知愿对面坐下,示意她把脚伸过来。
被人剐蹭脚底板感觉实在奇怪,尤其那人还是宋衡年,林知愿总忍不住往后缩,宋衡年无奈,用手握住林知愿纤细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轻轻拉了一下,“别乱动。”
林知愿“哦”了一声后,双手向后撑,抬头看见躲了一晚上的月亮终于肯露面,两人也难得的有能好好沟通一下的氛围。
“宋衡年,”林知愿问,“你真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是我干的?”
宋衡年“嗯”了一声,没抬头。
林知愿不解,“那你说我图啥呢?”
“图我身子。”宋衡年语气毫不波澜地说。
林知愿无语但还是要解释,“我完全没必要着急啊,我们婚都结了,来日方长啊。”
宋衡年将纱布一圈一圈缠在林知愿脚上,“因为我和柯妤回国后的八卦人人皆知,所以,你急了。”
林知愿试探地问,“那八卦是真的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复,林知愿不死心,继续说:“那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啊,柯妤担心我和你结婚后就没她的事了,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她的紧迫性明显要高于我,合情合理。”
宋衡年收拾药箱的手微微停顿后,依旧淡然地回答,“柯妤不会做这种事的,你得和她道歉。”
“就因为我怀疑她?”林知愿不敢相信。
宋衡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对林知愿说:“有这个原因,但主要还是因为你今天往她身上泼水的事。”
林知愿不死心地问,“如果我说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你会信吗?”
依旧没有回答,林知愿表面上看着毫不波澜,其实内心的苦涩都要溢出来了,还真是,对比强烈啊。
林知愿穿上鞋子也站了起来,无厘头地说:“我这件礼服是租的,你能帮我买下来吗?”
宋衡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换了话题,但还是点了点头,对于钱,他一向大方。
林知愿重新打开药箱,确认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碘伏后,放心地将刚刚用剩下的碘伏打开,从腰腹的位置倒下,黄褐色的液体在洁白的礼服裙上留下痕迹,“道歉也太麻烦了,我用水弄湿了她的衣服,那就加倍还给她吧,礼服的账单之后我会发给你的。”
宋衡年被林知愿这个操作激怒了,“你……”话未说完,就被林知愿打断,“对了,周一你不用陪我去,我想我爸妈不会满意你这个女婿的,还是别给他们添堵了。”林知愿转身就走,没给宋衡年说话的机会。
礼服上的痕迹过于明显,林知愿不打算回宴会主场给大家的生活添乐子了,给顾奕欢发消息让她知会余媛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