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极快,苏拂衣十月怀胎,在九月十五这一日,为皇上诞下了一对龙凤呈祥。
九阿哥和三公主。
大约是前一回苏拂衣生产时,皇上也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诞下麟儿。
因此,这一回苏拂衣再度生产之前,皇上做了同样的噩梦,他便也见怪不怪了。
苏拂衣膝下五个孩儿,四位皇子,唯有一位公主。
因此皇上格外珍爱这长相酷似苏拂衣的小公主。
公主一出生皇上便亲自赐了封号,寿宁公主。自封号便可看出,皇上希望公主长寿康宁。
为人父母最殷切的期望便是孩儿能够长寿康宁。
在孩儿面前,皇上也只是寻常盼望孩儿安好的父亲。
反倒是九阿哥的名字还未曾拟定。
苏拂衣也不催促,便是皇上不赐名,内务府会挑最好的送来。
苏拂衣生产之前,皇上便下令任何人不得扰了皇贵妃养胎,便是端妃、敬妃也不敢前来叨扰。
生下龙凤呈祥之后,各宫妃嫔纷纷前来道贺,一时间承乾宫热闹非凡。
端妃和敬妃细细看过九阿哥和公主,心中羡慕得紧。
二人从未有过生养,而苏拂衣两胎便诞下四位阿哥,一位公主,旁人如何能不羡慕?
只是这样好的运气,便是羡慕也是无用,自大清开国以来也唯有苏拂衣一人。
六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对两位新生的弟弟妹妹很是喜爱。
每日总围在弟弟妹妹身边看个不停。
皇上每日里陪伴着苏拂衣,以及五个孩儿,自是欢声笑语不断。
皇上独宠苏拂衣,后宫众人早就歇了争宠之心。
便是争也是无用,无论是容色还是生养,众人都不及苏拂衣,如何去争?
如今这样的日子也极好,一应用度不缺,更不会有人主动寻不痛快。
苏拂衣对众人极其大方,但凡外头进贡的好东西,总会赏给众人。
除了没有皇上的恩宠,其余的便是好到不能再好!
……
……
……
很快,太后三年孝期已过,后宫众人开始换上鲜亮颜色的衣裙,不再是素色一片。
九阿哥和寿宁公主已经满了两岁,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
寿宁公主随着一日日长大,眉眼越发神似苏拂衣。
苏拂衣对此并不奇怪,狐族出美人,更何况寿宁凝结了苏拂衣的灵气而生,自然相似。
这一日,苏拂衣抱着寿宁公主在院子里赏花,四位阿哥在一旁玩着小木剑。
一时间院子里孩童的欢笑之声传出老远。
寿宁十分乖巧,在苏拂衣怀中安安静静,时不时咬上一口苏拂衣喂到嘴边的牛乳糕。
倒是九阿哥十分闹腾,比起三位兄长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老远便听见了承乾宫的欢声笑语,“拂衣倒是自在极了,可怜朕案牍劳形却无人理会!”
这些年皇上皇上越发爱与苏拂衣玩笑。
九阿哥听见皇上的声音,迈着小短腿朝皇上跑去,“皇阿玛!”
六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已经启蒙,自然懂得规矩,“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皇上一把将九阿哥抱起,“都免礼!”
苏拂衣怀中的寿宁也奶声奶气含着皇阿玛。
“皇上惯会玩笑,孩子们都在呢也不知收敛!”苏拂衣佯装嗔怪。
皇上目光落在苏拂衣那张半点没有变化的俏脸上,爽朗一笑。
二人一道再院子里落座,紫苏连忙为皇上添上一盏雪顶含翠。
皇上把牵过苏拂衣的手,“朕有一事要与你说!”
见皇上郑重其事,苏拂衣便唤乳母将五个孩子抱下去。
“皇上请说!”苏拂衣道。
“太后孝期已满三年,乌拉那拉氏之死也过了三年之期,朕欲立你为后!”皇上在人前不得已便罢了,私下里并不愿称乌拉那拉宜修一句皇后。
苏拂衣心中并无多少波澜,皇后还是皇贵妃与她而已并无不同。
只是有到底比没有强些,皇上要立她为后,她自然没有推拒之理。
只是面上少不得要装作惶恐,“臣妾如何能当一国之母?”
皇上见苏拂衣这般谦卑,心中越发柔软,“若是拂衣当不得,天下便再无人能当得起!”
苏拂衣也懒得再推,便顺势应下,“臣妾多谢皇上!只是臣妾还有一事,端妃、敬妃再妃位多年,这位份可否晋一晋,欣嫔也是从潜邸伺候皇上的老人了,妃位也是当得起的!”
皇上闻言思索片刻,欣然应允,“到底还是拂衣细致,自朕登基以来,后宫也未曾有过大封,如今封后一事与大封六宫一起,也算是喜上加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