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族顶级强者的实力吗？”
林默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是理解了这等存在与其他强者之间宛如鸿沟的差距。
抛开生命之树这个未曾真正显露真容的孤例，以及神秘莫测的曹丰智，玄烟的水平就是他现如今真正接触过的天花板水平。
在她面前，任何巧妙的能力运用和战术算计，都是徒劳。
一招，即可秒杀毁灭级异兽。
哪怕是面对一点点展现出同样惊人、不可思议的手段的月屏，也完全不落下风，只是考虑林默安全才选择避其锋芒的。
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觉醒者，在山主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哪怕有充足的准备和空间用出自身最强的手段，也是被山主毫不留情地完全压制。
他甚至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感受捕捉到任何他能分析、理解的元力波动，就看到玄烟受到了显著的重创。
这等实力，实在是太过恐怖！
他感受到，玄烟数度调动自身元力，想要奋起反抗，但最终还是失败。
就这么一击之下，她便是失去了反抗之力。
林默抬起头，便是与那位大人物遥相直视。
既然玄烟败了，那么他自身的命运，就几乎可以确定了。
“可惜啊……我大概能感觉到，你确实是具备才能的人。”
“但越是具备才能，越是可惜……”
“因为你作为异人的威胁，对人类便是越大。”
林默微微眯了眯眼睛：
“到底什么是异人？为什么诞生？为什么和人族就一定是对立关系？”
“我都已经是个死人了，看在我这么有天赋的份上，总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山主看着这个年轻人，微微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
之所以说微妙，既是因为林默从中看到了一抹戏谑之感，更是有种……淡淡的轻蔑感。
“你完全不慌张、不担忧于自己的性命吗？”
山主这个问题，让林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坦然道：
“担忧？有个屁用！”
“在您这样的强者面前，我再如何担忧，又有什么意义呢？”
“与其如此，倒不如说搞清楚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
山主微微点了点头：
“你的心性倒也算是不错……”
“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什么。”
“这场闹剧，基本也可以结束了……”
言语之间，林默便是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将自己完全束缚。
他能感觉到，自身原本流动不息的元力，骤然间变得无比滞涩。
这不仅仅是指其自身流动迅速减缓，更是因为其自身性质，从一种半气态、半液态的特性和状态，竟是生生转变为了更近似固体的形态。
但……
即便如此，它们似乎也并没有完全停止流动。
而比这更夸张的，他甚至感觉到，自身的生命力、精神力，竟也出现了类似的变化。
这种近乎固化的状态，几乎要将他的精神与身体完全抽离。
而虽然这三种力量仍在流转，但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被一股他无法反抗的规则所牵引。
“这是他的能力？刚刚玄烟之所以毫无反抗之力，就是被这种能力压制了？”
林默只觉思绪都凝滞住，运转非常艰难，几乎不能自己。
“好怪异的元力性质……似乎有多套结构雏形？但相比之下，更准确来说是本身就具备非常离谱的多种适应性。”
山主眼瞳之中隐隐有无数流光闪过，似乎是在尝试解析一些什么东西。
而林默在他手中，几如提线木偶，根本不能自己。
“轰！”
林默元力猛然炸裂，竟是启动了“爆发”！
只是……这并不是他自主发动，却是被那股规则牵引激发！
紧接着，便是他的精神力急速震荡、收缩，最终化为无比尖锐的形状破脑而出。
精神力穿刺！
在山主的操纵下，林默竟是开始一样样施展起自身所具备的能力运用来。
“他要挖掘我身上的秘密？”
“会不会被他发现系统？！”
林默一时间颇为震惊。
他没有想到这等强者的手段，居然会如此夸张，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如果真的发现了系统……
那会发生什么？
他会变成人族试验机构的小白鼠吗？
一时之间，他都无法判断这样的下场会不会比死亡更好。
作为猎人，他可是听说过不少关于联盟实验机构的残酷性。
为了探究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