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与两名随行人员先行离开了这里。阿芳踮着脚尖,双手扒在窗台上目送着他远去的马车,至此,她也没有见到普利科维奇的身影,娅琴也没有等来来大个子涅瓦西里。
婚后的喧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娅琴在放松心情的疯狂过后发现了亚力托夫小腿外侧有一道不小的伤疤,便惊讶的瞧着他问道:“怎么,你还受过伤?”
亚力托夫让她躺在自己的臂膀上小声地说:“我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起它,我对叶列维斯基说这是被白军砍伤的。”
娅琴不解这其中之意,就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他接下来就说:“其实,这是我在躲藏那两名闯入鹿场的士兵时被正在低头吃草的雄鹿角给划伤的。”“为什么要躲避他们?”“没办法,我和养鹿人的相貌不一样,若是被发现那会很危险。”“不一样?那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嗯,他们的相貌和赫哲族人差不多,确切说来,应该是鞑靼人的后裔。”娅琴皱了一下眉头:“蒙古人?”“对。”娅琴继续追问道:“那为什么要对维斯基叔叔说谎呢?”。
亚力托夫沉吟了片刻才说:“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被他问起以前的事情。”看她认真点头的样子像是听明白了,就补上一句说:“这事不能过多解释,越解释也就越乱。”她便知趣的不再往下问了,反正她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正想知道他上次没有说完的那些事。
亚力托夫当然乐意告诉她:“……,一开始很不习惯,后来竟然也能和他们一样吃起了生肉,”娅琴恶心的龇着牙,不由得向后挪动了身体,亚力托夫赶紧安慰起她说:“不要害怕,他们只是吃刚宰杀过后、靠近脊梁骨那一条细长的嫩肉,”“不腥吗?”“习惯起初肯定不行,慢慢就觉得它还真是一道美味。其实他们除了这一点,其它都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他们也会把吃不完的部分腌好晒干挂在包房里。”“他们没有粮食吗?”“有,少得很,和盐一样,因为出一次山非常不容易。”“哦。”
亚力托夫见她始终都带有一些失色的样子,也就不想再往下说这些了,他把话题引到了关心她的方面:“你在教会学校里学过哪方面的俄国历史。”娅琴便告诉他,历史没学多少,主要是语言和礼节方面。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俄国的开国皇帝,娅琴说:“这个我知道,是彼得…什么夫,后面的名字很长,一时想不起来了。”“是彼得-阿列克塞耶维奇。”“我说长吧,”她不服输地又向他反问道:“哎,你知道我们的皇帝是谁吗?”亚力托夫坦诚的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应该是个老太太吧。”
娅琴朝他做了个怪样子说:“才不是呢,应该是秦始皇,就是开始的意思,这还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亚力托夫显露出思考的模样,他翻身下了床,点燃烟斗后就说:“不对,我想起来了,叫什么……叶赫拉拉氏的,应该是个老太婆。”娅琴也为他拿来烟灰缸放在俩人之间的草席上,并不在意的说:“哦,你说的是最后一位呀,她叫慈禧,哎,那你再给我说说你们的彼得。”
几口浓浓的烟雾过后,亚力托夫拿走了烟灰缸,继续和她一起靠在床头上认真的说:“他嘛,十岁时就做了皇帝,十七岁那年他废了同父异母的姐姐,并且把她关进了修道院。”“为什么要这样?”娅琴总是在好奇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她的姐姐索菲亚要篡夺他的王位。”“噢。”
他继续说:“彼得是一位非常勤奋而又勇敢的人,他在和土耳其人争夺亚速海失败后并没有丧失信心,而是一鼓作气的谋求发展海军力量,终于让土耳其人低下头来向他求和。然而,他并是一位轻而易举就能够获得满足的人,居然将自己伪装成一名下士身份的军人随同考察团一起前往欧洲一探究竟。他勤奋好学,当他在阿姆斯特丹看中了那里先进的造船技术后,便暗地里让他的随从们设法将他安置在那里学习,大臣们哪个敢不从命?谁也不敢透露出那名下士就是他们的皇帝,只好依照他的要求与丹麦领事馆商议,”
听到这里的娅琴又迫切的插起了嘴:“他们同意了吗?”“同意了,就这样,谁会相信我们的皇帝在会那儿一学就是四个多月,干的可都是些木匠活。”“后来呢?”“后来,他还参观了欧洲多国的博物馆,访问了许多学者和科学家,并诚恳聘请这些人来俄国工作。在英国伦敦,他还考察了英国国家制度,甚至还参加过王宫里的化装舞会。”“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这还不算完呐,后来他为了使俄国出海更加便利,又与强国瑞典发生了夺取波罗的海的战争,那场战争几乎让他全军覆没,他只身逃回了莫斯科,但是彼得并没有因此而丧失信心,他动员全国加紧征兵、抢铸大炮,就连教堂里挂着的铜钟也要捐出一部分来。”娅琴专注的听着没再打岔,只是在他停顿的空挡给他倒了杯凉开水。“仅过了一年,他又一次亲临战场与瑞典人决一死战,这一次他的马鞍和帽子都中了枪弹,最终还是让瑞典人溃败了,他们的国王查里十二世也逃往了土耳其。”娅琴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的亚力托夫并没有停下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