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死后我们兄妹俩就听从他的劝告不再耍皮影戏了,因为我每天需要大量食发的关系,转而就学了理发这门手艺。”
“当初乌老让我们烧掉的那张人皮面具,其实我和我哥一直都还留着,因为我们始终怀疑他的死和这张人皮面具有关。”
“后来我和我哥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是找到了有关乌老和人皮面具的一些线索。”
“乌老留下的这张人皮面具薄如蝉翼,且形貌逼真,我们查到现今还能做出这种人皮面具的地方,就只有乌家村了。”
“曾经我和我哥假扮成走街串巷的剃头匠,进入过乌家村一次,那里的人过着非常富裕的生活,但是却从来不出村子半步。”
“我和我哥在乌家村给人理发的时候,偶然间从一个喝醉酒的客人那得知,他们那里的每个人都有着好几张面皮,全部都精通着极为精湛的易容术,从不以真面貌示人。”
“乌老也姓乌,我们怀疑他的家乡就是乌家村的,可能是不愿再过那种戴着假面,不敢以真面貌示人的生活了,这才离开村子过起了漂泊在外,四海为家的生活。”
“后来,我们为了要弄清楚乌老留下的那张人皮面具和他的死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在即将要出村的时候,我们花高价请了村里的一个村民,让他将那张人皮面具戴上,易容后让我们看一下脸。”
“当时那个村民在拿到面具后表现的十分惊讶,他说这面具的制作工艺相当精湛,绝对不是村里的普通村民能做出来的。”
“他试探性的问过我们面具是哪里来的,但是我们并没有回答,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就没再多问。”
“人皮面具所易容出来的是一张中年人的脸,看起来非常的英武,我和我哥将那张脸画下来以后,便带着面具离开了乌家村。”
“后来我和我哥一边到处摆摊给人理发,一边四处寻找画像上的人。”
“有一天早上,我的身体突发异样,断臂处生出的头发急剧回缩,迫不得已我便没有和我哥一起出去给人理发,而是留在房间里通过大量食发,来补充体内的发线。”
“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哥突然回来了,起初我以为是他不放心我,才回来看看的,可是他在进房间后就不断的问我,乌老留下的人皮面具在哪?”
“我当时看他神色这么着急,以为是他找到什么关联的线索了,正想着把面具给他的时候,又发现不对,这面具放在哪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后来我就假装帮他寻找,在靠近他的时候,我断臂处的头发感觉出他身上有不同于我哥的气,于是我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上面具从门口给逃走了。”
“我一路跑到我和我哥最近经常出摊的地方,结果到了那一看,我居然发现我哥的身边,正站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当时我吓坏了,虽然我知道她是假的用了易容术,但是当你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你面前时,还是会感到非常震惊和恐惧。”
“我当时不敢立刻上前去揭穿她,她离得我哥太近了,我怕她会暴起伤害我哥。”
“我藏在角落里,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直到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出现,趁我哥低头专心理发的时候,将那个假的我,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叫走了,等那两人走远了以后,我这才敢出来去找我哥。”
“我哥知道事情的经过后,就把人皮面具和那张画藏了起来,还叮嘱我以后再也不要想着替乌老报仇的事了。”
“从那以后我和我哥改了名字,跑到了别的城市生活,过着整天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日子。”
“中间有几次因为我食发不小心让人给发现了,那些人很快便收了消息,易容成各种各样的人,想要接近我们抓住我们,还好每次都被我断臂处的发线给识破了,他们这才没有成功。”
“再后来我哥带着我逃到了这座城市,开了这家理发店。”
老板的妹妹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感叹道。
“今天我把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都对你们说了,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哥,这次咱们再换了地方以后,就在那里定居吧!好不好?!”
老板的妹妹看着老板,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嘴角却挂着撒娇状的微笑。
“妹,你真的已经释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哥知道你一直还想着替乌老报仇的事,现在你终于放下了吗?!”
老板的妹妹,用力的点了点头。
“哥,我真的都已经释怀了,不再想着要报仇了,乌老临终的时候说的对,这个仇咱们报不了,咱们连那些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再说就算是知道了,以咱们的微薄之力又能怎么样呢!”
老板的妹妹将木藕拿起抱在怀里,她断臂处的头发就如同活了般,疯狂的向木藕孔道里钻去。
密密麻麻的头发从孔道里钻出,连接着一节又一节的木藕,直到组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