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身为制裁者,妄自插手世间,挨雷劈合情合理。
如神界主宰,大半夜就贼不老实,强行救了葬海天君,惹得上苍降下惩戒,一道闪电险将其劈成肉泥。
无妨,死不了。
无非就是一个值不值得的问题。
于他而言,该是值得的,若非权衡利弊过,若非得了足够的好处,他也不会插这一脚。
不得不说,
他这番举动,的确整的月神和帝仙措手不及。
其他人跑了,倒还好,多费些手脚,总能逮住。
但,葬海天君不同,那是一尊顶天大神,且还有荒神兵护体,这般存在,想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厮若牟足劲搞事情,将会是针对神朝的一场...永无休止的暗杀。
当真如此,那神朝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谁都别想出门了,谁能扛住顶天大神和荒神兵的联合攻伐。
“竟还有个惊喜。”
帝枫淡淡一声,神情不怎么和悦。
月神和帝仙猝不及防,他也同样始料未及。
人都说:
新官上任三把火。
神界主宰的火,烧没烧他不知,可方才那一击,显然是奔着给神朝添堵来的,一个葬海天君不打紧,一个至高神器也无碍,但他俩若凑一块,那就麻烦了。
另一片天,
赵云已稳稳定身,也望向了遥远的天边,
似也能隔着无尽虚无,望见浑身是血的神界制裁者。
要不咋说是神朝的扛把子,觉悟就是高,对神界主宰如此举动,无半分怨怼,而且,还非常理解。
当然,等神界主宰退位了,若遭神朝追杀,对方应该也能理解,有因必有果,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瞧神界主宰,也已站稳,极尽重塑了体魄。
他面如死灰,可死寂之下,却藏着一抹冷笑。
就是这一抹笑,多少带点私人恩怨,脑洞一番,那就是一番话:就添堵,就给你们添堵,过来咬我啊!
别说,赵公子若见他尊荣,或许真会咬他。
不是冤家不聚头,总能撞见那么几个老相好。
砰!
葬海天君遁了。
葬海禁区还在。
月神已跨天而来,一剑生劈了一尊葬海大神。
帝仙与之不分先后,岁月长河纵横九天,当场卷走了葬海教主,以时光之力,生生削尽了其寿命。
嗡!
赵云则手提龙渊,一路横冲直撞,攻向了深处。
他如一尊杀神,逢到一处天地,必有血光乍现。
轰!砰!
大战惨烈,八百万里乾坤,皆电闪雷鸣。
至尊如漫天星辰,却是一颗接一颗的坠落。
“这...这是怎么了。”
谁说偏远的星空,没有生灵出没。
这片星域,就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人影,或散修,
或隐世的大神,听闻动静,跑过来一探究竟。
这般一瞅,原是个大型群架现场。
定眼再一瞅,诶呀?葬海的祖地。
而另一方,竟是神朝的众神,他们望见了月神,也瞧见了帝仙,皆身染鲜血,宛如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葬海祖地,竟藏在这片偏远的星空。”
“藏的再隐秘又如何,还不是被寻到了。”
“要说神朝,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从仙界打上来,难道,就不怕被禁区和众至高传承群殴?”
葬海打的如火如荼。
场外也是聊的热火朝天。
聊归聊。
看归看。
没人敢管两家的闲事。
更没人傻不拉几的参战。
“怎不见葬海天君和葬海荒神兵。”
“他们在与不在,貌似都无甚区别。”
“只葬海一家,哪里顶得住神朝的攻伐。”
更多人听声赶来,嘈杂的话语,此起彼伏。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心情愉悦者,占大多数,从来都是禁区欺凌四方,鬼晓得造了多少孽,也该来个大报应了,如今这画面,瞅着就挺养眼嘛!
“老祖,救我。”
葬海之主的嘶吼,颇多哀嚎的意味。
待世人望去时,他正拖着血淋的体魄,亡命的逃遁。
“汝,走得了?”
祖神一语冰冷枯寂,一道剑光纵横八万里。
而后
,便是一朵璀璨的血花,仿佛太阳炸裂。
葬海之主跪了,被一击毁了神躯,连带其本命元神,也便一剑劈灭,只剩凄厉的哀嚎声,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