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赶着回家收衣服吗?”
赵公的话,还是那般的接地气儿。
但,他干的事,却是正儿八经的血腥。
逻迦亡命遁走,他这提着淌血战矛,在后死追不放。
那,是一副极为讽刺的画面,至少在世人看来,逃命者与追杀者,显得格外不配搭,你说,一尊准帝神的佛,咋能被一个半神级的魔,打的不敢回头呢?着实有损佛门的逼格。
“好不容进阶准帝神,却被一顿爆锤。”
“而且,对方还是一尊大魔头,啧啧啧。”
“若妄山佛主今日在,不晓得会作何感想。”
世人格外的敬业,在后追着看大戏。
人多了,总少不了七嘴八舌,说的是逻迦,惊叹的却是赵云,真给永恒一脉长脸哪!也真给九世神话长脸哪!半神追着准帝神跑,很霸气有木有。
“他也给你长脸了。”
星月古神轻语,还在找那个神秘人,多年不见,这藏匿的本事,是越发夺天造化了,几次出手补刀,莫说人影,半点踪迹都寻不出,这般道行,起码得是准帝神境。
“大意了。”
同样跟来的白胡子老道,心中不免一声干咳。
先前,就不该逃遁,就该标志性的护佑赵云一番,因为那小子,真的潜力逆天,他年,定是一尊
超越永恒始祖和九世神话的绝代狠人,如此一个妖孽,是不是得趁早抱大腿。
“师尊的故友,果然霸天绝地。”
芷萝的喃语,只她一人听得见,对赵云的惊叹,也是难以掩饰的,与之同处一个时代,不知是荣幸,还是悲哀,因为无论是战绩,还是战力,他都绝对力压一辈,剩下的,无论有多惊艳,都注定是陪衬,而她,怕是连陪衬都算不上。
噗!
染血的佛光,又一次在虚空映射。
逻迦尊者挨刀了,险些被赵云一棍子打爆了。
世人看的真切,佛的光辉,正极尽溃散,是一种狰狞的神态,则演满了逻迦的脸庞。
没错,佛又不清净了,本该祥和的佛眸,此刻再看,已染上了一抹猩红之光,已有了入魔的前兆。
世人看的唏嘘啧舌。
一尊准帝神哪!愣是被一个小半神,揍的魔障了。
再这般下去,逻迦定走火入魔,定会蜕变成一尊魔佛。
说蜕变,也不确切,因为魔与佛只在一念间。
啊...!
逻迦嘶吼,真就入了魔道。
入魔的佛,俨然已失了祥和之光,连翻滚的信仰念力,都多了斑驳之色,因其心境变化,正渐渐蜕变成魔煞,如轰雷般的钟声,与魔性的佛音,交织共舞,听的世人心
烦意燥。
轰!
魔化的佛,气场瞬时暴增,半边天都被碾的坍塌。
还有其异象,也在褪去佛光的同时,演出了尸山血海。
“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不安分的老家伙,又在私下里捣乱。
当然,他们说的不是赵云,而是逻迦。
说好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咋还反着来呢?
讽刺!
这又是一个讽刺。
佛家的话,在外人说来,半点儿毛病没有,这不啪啪打脸嘛!
说到脸,逻迦显然已不在乎这玩意儿。
他如今想做的,便是如何弄死赵云。
有这想法的,现场比比皆是,只不过,慑于赵云的战力,都不敢冒头,只在黑暗中藏着,时刻准备补刀,或者,等强大的神降临。
杀!
但闻逻迦一声吼,开出了本命异象。
那是一片浩瀚的佛土,宝刹与寺庙林立,笼暮在魔性的佛光下,世人自内望见的佛陀,没一个是安分的,倒更像是群魔乱舞。
异象便是道心本想,亦是心境之写照。
这尊佛,彻底入魔了。
杀!
逻迦满目厉色,赵云比之更狂暴。
他席卷了滔天魔煞,攻入了大世界。
轰!砰!
血腥的大战,随之拉开帷
幕。
一魔一佛,一东一西,在恍似魔域的佛土中,开了秘术的对轰,刀芒、剑光、掌印、拳影、法则...肆意飞舞,撞的天地动荡,可怕的余威,闹的乾坤混乱,愣是将战场,打成了一片禁区,无人敢踏足。
“魔对魔,逻迦差点儿意思啊!”
眼神好使的老家伙,都来了这么一句。
瞧战局,逻迦貌似自开打,便落下风。
反观赵云,却如一尊沉睡万年而苏醒的洪荒猛兽,越战越狂暴,任逻迦法力滔天,也难以压制,还被揍的佛躯崩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