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成看来也是刚从学校回来,他一个教小学的当然下班还是很早的。
“思南,你有啥事儿要和我说?”
赵思南还没有说话,赵思甜已经直接将手中的刷锅刷子直接扔在了王大成的脸上。
“滚,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你在这装啥大瓣蒜,这里没有你小舅子,要找去华家找。”
“思甜,我真的和华同志没有什么。当初,我只是送她去卫生所,我们两上清清白白的。”
“别跟我磨叽,那是你和她的事儿和我无关。”赵思甜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姑娘了,腼腆拿不开面子只会一直被欺负。
她在躺在病床的那两年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心里的那股怨气冲天,脾气也变得相当不好。
想让她忍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绝对不可能。
所以话到烧火棍就到,前世王大成他将自己害成什么样子,这辈子就想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不是没什么事儿吗?这话说出来鬼才信,他们可是结婚不到一年,他都抱着那个女人的孩子上门了。没准,现在都有了。还说没事儿,打死他她就相信没事儿。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和你这种渣男要什么理喻,给我死。”
她手里的小烧火棍打的只剩下一个残影,王大成没办法只好逃到大门外,一边跑一边怒道:“赵思甜我是可怜你才来找你,嫁给那个赖子男人,他早晚进局子,你小心很快就会守活寡。”
赵思甜气得直接将烧火棍给扔了出去,道:“你给我滚,你才进局子,你全家进局子。”
那暴躁的小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
听到消息回来的叶建军冲过来,伸手捡起烧火棍回来道:“小丫头,这么点儿大就学人家打人了?”
“你不是干活嘛,回来干嘛?”
“我干完了。”
“嗯?”
“一人拔三亩地的草,我拔完就回来了,他们走太慢。”
“……”这就是速度啊。
赵思甜还没消气,就道:“这烧火棍都打到那个混蛋脏了,扔了,再整一个。”
“得了。”叶建军也没扔道:“烧了多好,为咱们家填砖加瓦。”
赵思甜听了噗嗤一声笑了,没有想到他还挺会哄人的。然后两个人进屋,看到自己的小舅子手里也拎了个棍似乎想帮姐姐,叶建军觉得这小舅子不错。
伸手给了他一块钱道:“拿去,买本子买笔。”
赵思南惊掉了下巴,他平时的零花钱只有几毛,怎么这个姐夫给这么多。
“你哪来的钱,又给我买包,又给小南零花钱。”赵思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追问道。
叶建军从衣兜里拿出了十块钱交到了赵思甜手里,然后道:“我在汽配厂搬货挣的钱,够你上学零花了。要不,你去住宿吧,别大秋天来回跑了,冬天也很冷。”
“我想来回跑,住宿还得交食宿费。”那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本来读初中的弟弟都能住宿,但他也为了省钱每天都在跑读。为此,每天少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可是他一点也没有怨,就这样来回跑到了初三。
也就是因为当初他跑读的时候被雨淋了,才得了一场大病。
“这样吧,让小南去住宿,我……”
“不行,大姐住,你离的远,我离的近。”赵思南马上道。
“行了行了你们别争了,都住行嘛,我明天再去扛袋子,几天就能挣出你们住宿的钱。”
叶建军大手一挥,决定帮着攒钱,一个也是供两个也是养。
赵思甜却不同意,道:“你知道总扛那袋子会对身体不好,你不能去。”
“哟,这才结婚几天都知道疼自己男人了。果然没白找你这个媳妇儿,放心,我就干几天就够了。”叶建军根本不容他们反驳,晚上直接就向自己的岳父要了介绍信。
赵老六不同意,他觉得这农村人就应该响应国家号召老老实实的种地收粮食,让所有人不再挨饭,当然知青也是如此。
但是叶建军道:“爸,你这么想没问题,可是我也不想让我媳妇儿被冻到生病。本来我也不想让她住宿舍,可今天那道走的我不舒服。四处都是苞米地,万一我媳妇儿遇到啥危险咋办,你们陪啊。”
话讲的糙,理不糙。
赵老六也是个爆脾气,上手就给了叶建军一下道:“你胡说啥呢,那是我闺女。”
宋英怕他们两个男的打起来,就道:“一家人,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赵思甜也道:“叶建军,你好好说话。”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不出声了。
他们在对方的眼底都读到了讽刺,大概是都在讥笑对方是个妻管炎吧。
可叶建军看